得起来。”
老婆……这个称呼是有进阶过程的。
她五岁时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和他打架,他赢了,擦着嘴角说:够辣,绑回家做十八姨太。
一直到她七岁前,他都叫她十八姨太。
七岁时,他说:你给我亲一下,不给我就把你塞进阴沟里。
年少无知啊无知,亲完,她就从十八姨太直接晋级,变成“老婆”了!这个称呼伴随了她无数个年头,丁美满甚至以为会伴她一生,直到离婚收场,阔别一年多,这称呼重现江湖,没有当初的甜蜜,其中苦涩让她抓狂。
“需要我再郑重地提醒你一次吗?我、们、离、婚、了!”她从回忆中挣扎出来,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这一事实,同时也提醒着自己。
“离就离呗。”他嘴角微撇,玩世不恭地微笑,总算舍得松开她,“上车。”
“上什么车……我凭什么要上你的车……”美满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拉到了停车场。
“有记者,你如果想被拍搏版面我也不介意继续站在这陪你吵。”天夏绕过车身很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意兴阑珊地把头搁在车门上,挑眉耐心等待着她屈服。
“……哪来的记者?”吱唔了半天,美满很不争气地软下气势进一步求证。记者不是应该都还在上头吗,谁会跑来停车场啊。
“嗯?关于记者的起源形成和发展,等有时间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美满只能咬牙切齿地瞪他,很欠扁的笑容,他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捉摸不清真假,太过油滑的男人总给人一种看不透又想探究的感觉。她强忍住这种感觉,认命地钻进他车里,尽管心里很不甘,但她也清楚像贾天夏这种同时拥有知名节目制作人、企业家第二代两项头衔的人,的确一直很招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
“住哪?”满意地看她系好安全带,又乖又安分地坐在自己身边,天夏头一回有了感谢狗仔的欲望,边利落地转动着方向盘倒车,他边扬起嘴角问道。
没有过多的扭捏做作,美满很配合地说出地址。
惹来了他眉间阴霾,笑意即刻就从眸底抽离,“为什么不住我们以前的房子?”她就这么急于想摆脱过去?
“卖了。”答案脱口而出。
原来不是急于摆脱,是恨不得毁尸灭迹,“给我理由?”
“我要生活,当然需要钱。”她清楚当贾天夏言辞简洁直切重点的时候,就是他游走在愤怒爆点边缘的时候,所以美满不想挑战他的底线,认真回答。
“我认为我留给你的那些钱已经足够你衣食无忧了。”何况她还有为数不少的存款。
“当初是你自己说既然离婚就滚远点,越远越好。那我还留着房子做什么?还不如卖了套现呢。”她避重就轻,先把他的罪名搬出来,企图让他就此闭嘴。
“我什么时候用过‘滚’这个字?!”虽然没有闭嘴,但至少贾天夏的注意焦点已成功被转移。
“意思都一样,我就是这样理解的!”
“你理解?你不知道自己的理解能力向来属于低下水平吗?”
“你怎么就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表达能力?”
“需要反省吗?一字一句表达得很清楚啊,比如我爱你。”
“你放屁!”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的理解能力不是低下水平,简直他妈的弱智。”放屁?她倒是放个能表达“我爱你”的屁看看啊。
“对,我弱智!我就是他妈的弱智才会嫁给你我!就连那边那个修高压电的都比你像个男人。”安全带的束缚让她内心的怒火很难奔腾,美满索性解开安全带,整个身子侧向他那边,指着挡风玻璃外那个正在修高压电的无辜工人,不顾形象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