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她出门,准备鲜花和礼物,注意她的一切需要,所有举止发乎情止乎礼,从不敢冒犯。
诚如骆秋君所言,这种男人最适合做老公、做父亲,为了将来幸福着想,不抓牢的话太可惜。
范书平不知女友真正的心思,他只确定一件事,他爱她,他要为她做一切的事,只要她能快乐。
每次约会前,他总会拟定详细计划,他的军师除了以前的学生沈怡帆,还有曾为中将的父亲范成辉,这两人提供的意见多如繁星,他得一一思考才能付诸实行。
在苦思过程中,他却甘之如饴,因为他在恋爱中,所以他无所不能!
周五的夜,苏妍忙完所有公事,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她接到一通电话,是基隆老家打来的——
“妍妍,是妈啦。”
“妈~~”苏妍撒娇的喊了一声。
“你明天不用回来,我跟你爸要去参加进香团。”廖玉灵和丈夫都已退休,夫妻俩平常除了当志工,就爱搭游览车去庙宇参拜,为儿孙们祈求平安。
“好,你们多去走走。”
“你上回说,你交了个男朋友,他对你怎么样?”在三个孩子中,廖玉灵最担心这么女,瞧她工作上呼风唤雨似的,感情上却难以稳定。
“他……”苏妍想了一下,才找到适当形容。“他对我很体贴、很尊重。”
“听起来他人不错,如果这次能有好结局,那我跟你爸就放心了。”廖玉灵已抱了五次孙,并不急着催促什么,但总希望女儿有个好对象。
苏妍隐隐感觉到压力。“感情的事很难说,你们不要期待太高。”
“你这么聪明,知道该怎么做的。”
“嗯,我知道。”不,其实她很笨,她什么也不知道,究竟她要走怎样的路?过怎样的生活?这在从前是很简单的事,现在却变成了进退两难。
廖玉灵又叮咛了几句,便挂上电话,开开心心准备行李去。
苏妍躺到大床上,她喜欢双人床,可以翻来覆去的,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如果走进了婚姻,就要两个人一起睡觉、一起醒来,再不能随心所欲了。
她试着想象范书平躺在身旁的画面,那似乎有点荒谬,他一定穿着条纹睡衣,颜色不是灰色就是蓝色,睡前他应该会脱掉眼镜,头发仍是一丝不乱,不会打呼也不会说梦话,每天都早睡早起,力行养生之道。
他生来就是那种人吧!可能到死前也不会变,他太稳重也太安全了,反而让她喘不过气。
好烦喔~~她槌着枕头发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一个适合做丈夫的男人,就注定不适合做情人吗?她要求的标准是不是太高,才会每段恋情到最后都褪色?
二月的寒风,在窗外呼呼吹过,一个二十七岁女人的心事,似乎也只能飘落在风声中……
情人节,所有男人的恶梦。
为了讨好女友、老婆或情人,他们得竭尽所能地做些蠢事,才能博取女方的嫣然一笑。
全台湾有成千上万苦恼的男人,范书平也是其中之一,为此他失眠了好几个夜,绞尽脑汁想遍方案,就是没一个满意的。
最后,他打了通电话求救,寻找他的启蒙大师!沈怡帆是也。
“喂,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你。”
恩师有事相求,沈怡帆自然义不容辞。“老师请说。”
“我问你,情人节该怎么安排?”范书平不想说啥客套话,直接问道。
“情人节?喔~~”沈怡帆拉长声音,立刻领悟。“老师你跟苏小姐进展得很顺利吧?”
“我想应该还可以……我每次约她,她都说好,还有、还有……我们也接吻了。”说到最后,范书平自己脸红起来,也不知在害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