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復了情緒,這件事再讓他們兩人妥善處理了可好?」
「當下也只能這麼辦了。陳兄隨我這邊來。」傅清點頭算是應下傅歡的話,帶著目光露著呆滯的陳景笙往院子深處去了。
「走吧!人都沒影了。」傅歡拿著手肘懟了懟還在張脖子看的人,扯著蕭娘的胳臂就往外拉,「你這次可真是給我添了個大麻煩。」
「早知道就把你安排在阿九他們哪兒了。」傅歡悔意的吐了口氣,見人家的眼睛還在往後瞟,忍不住往蕭娘身上拍了一下,「還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京城就這麼大,還能跑到天邊不成!」
「你這話說的。小傅啊,你是不知道姐姐這心到現在都是撲通撲通的。」蕭娘到底是將傅歡的話聽了進去,不捨得轉過臉,一手捂著胸口,神情恍惚。
「這麼多年沒見,冷不防的遇見。既真實又虛無。總感覺我這心裡啊,還是亂亂的。」蕭娘皺著秀眉,心裡說不出來的堵。
「這是什麼感覺?」傅歡不理解這男女的情情愛愛,「難不成你認錯人了!」
「沒有」蕭娘搖頭,整個人都倚在傅歡的身上,「就是感覺,那個人是他,又不是他。」
「不懂。」傅歡聳肩,聽得稀里糊塗的,「但蕭姐姐你如今在我這兒在怎麼解釋也沒用的。傅府不是遼東的軍營,你日後還是要消停點,別鬧出太大的動靜。我母親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小傅,我今日不是太激動失了方寸,會改的,會改的,我以後定會做個窈窕淑女,絕不在傅府惹事亂為了。」蕭娘認錯倒也快,手捏著誓,順嘴就說了出來。
見她這樣,傅歡也再不好說什麼。
細心的又囑咐了遍,便將人趕回房間裡了。
對她和陳景笙的故事,倒是沒多大興趣。
頂多一個惡女纏郎,郎寧死不願。
算了算了,頭疼……
父親的事還沒搞明白,如今什麼事都入不進去她的腦袋。
曹元正,曹元正……除了他,不是還有一個,叫什麼來著……父親身邊的副將,梁博。
傅歡坐在案前,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
「有點遠啊,現下離不開身,親自去是不可能的。」她蹙著眉頭,其實早就從曹元正的態度中摸出了什麼。但那有如何,在往上的人是誰,這麼大的事情必定是受人指使的。
陛下?
不對……今天祁王怎麼會突然出現?
傅歡放下手中的毛筆,拔出身側的劍,推出劍鞘,挑起身側的錦帕,細細的擦拭著。
有貓膩啊!
為的不是她,就是那曹公公。
傅歡可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臉,挑請得動這位王爺。
那便是……曹公公了。
祁王。
「皇家真是亂得很,勾心鬥角,爭權奪勢。」傅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向後扯了一下,一臉嫌棄的扔掉手裡的錦帕,「真是為了一己私利,什麼都做的出來。」
扣扣扣
傅歡眉尖一動,向門口一掃,起身劍瞬間收到身後,「誰?」
敲門的聲音停了停,不過一會兒,傳來一聲悶叫。
「小傅,你這府中的守衛也不好啊!什麼人都能來來去去的。」
蕭娘的聲音隔著門縫傳進來。
傅歡起身推門一走出去,就見她掌下按著一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映著月光站在院子裡。
「誰啊?」傅歡走進了一些,順手挑了盞燈走過去。
「我怎麼知道,可是趴在你門口的。」蕭娘鬆了松力道,把人往前一送,拍了拍手,「人給你放這兒了,大晚上的,我還早些休息,明天好去找景笙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