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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被宋桐下了令以后不再是宋子卿的随从,当回原本打扫的职务。
枯叶落满地,有一种萧条寂寥的感觉,踩在落叶上,清脆的撕裂声传入耳畔,干脆不带半点模糊。
“还有五天…”董玉低头捡起一片完整的枯叶,捏在手中失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怔住了,宋子卿一身单薄白衣静静伫立在不远处,落叶飘零,有的缠上了他的发鬓上,凄美的画面。
“你在不舍吗?”宋子卿问。
他早早就站在了她的后边看着她在抬头看天,低头望地,时而叹息时而低喃却半天也没有打扫,当听到了那一声无奈的:还有五天。他的心瞬间摇摇欲坠。
董玉紧紧握住刚刚那片枯叶,站起来与他对视道“没有不舍。”
“你骗人!”宋子卿尖声呐喊,泪缺堤了,汹涌而下。
“我不舍的是,冬天快来了,叶子落光了,大树会显得孤单。”她认真地说,瞳孔印映着他泪如雨下的白皙脸庞。
“叶子也不想离开大树,只要大树肯挽留。”他走前三步,看着近在眼前的她道,充满期待。
她侧过目光看向别处,笑着说“叶子注定要在冬天来临之前离开大树,这是自然规律,不可逆改。”
两手被紧握,她才回眸看着他幽深的眼神,他问“有喜欢过我吗?”
静谧,一片静谧,犹如破晓前的黎明。
“没有…”干脆的声音发自她嘴,下一刻便被他的薄唇堵住,伴随着泪水的咸味侵占着她的神智。
她楞着久了并没有反应过来,他顺势伸手抱紧她的腰,他不想离开她的怀抱亦不想失去她的温暖。
灼热的气息,羞涩的神情,通红的脸颊,迷离的双目,就如一颗熟透了的果子等待她来撷取。
“我知道你喜欢我,带我走,好吗?”他恳求着。
她无动于衷,眼中闪过许多复杂,双唇微启,溢出“二少爷,这样的事我希望没有下次了,回去吧。”
‘轰’的一声,他的世界仿佛塌倒了,他从来未曾如此渴望过,未曾如此勇敢过,可却迎来她的畏缩。
“你这个懦妇!懦妇!懦妇!”他何曾如此痛心过,即使娘亲不疼,哥哥的欺负,下人们的轻蔑,他不曾如此恨过。
此刻,他仿佛把一辈子的怨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他转身跑开,白色衣袂飞扬如燕子,在他眼前飞走了,飞远了。
她踉跄倒地,青丝垂落,深深自嘲着“我是懦妇。”
还记得自己因为爱着画画而不惜反抗父母,只要她不愿的别人休想强逼她,若她喜欢的便不择手段。
原来还有例外的事情,她看着自己沾满灰尘的双手,这双手怎能给予他美好的生活,他应该享受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的日子。
这一场戏幕后,隐藏着一对势在必得的眸子与算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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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晚,月色当空,她月下独酌。
眼角瞄到缓步走来浅橙色袍子的宋子坡,她这晚没心思对付他,所以她当他是一层空气,不存在。
宋子坡这次倒稀奇的没有跟她撒野,他对身后的小五点头,小五便将捧在手上两呈上好烈酒放在董玉眼前的桌子上。
“你下去吧。”宋子坡对小五道,小五特意看了一眼董玉便转身出了院子。
宋子坡坐到董玉对面,说“还有三日,弟弟便是温府大小姐的四夫侍了,真是羡慕他呀~”
董玉听了又斟一杯猛灌下喉头,宋子坡主动掀开带来的其中一呈烈酒的口子,为她斟了满满一杯。
“昨天温府来了人,送了嫁衣与不少珍贵的首饰,弟弟也试穿了嫁衣,那模样真幸福真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