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就是在窗子附近地上的那把沾了鲜血的猎刀。我推开佛西斯,率先走进小屋。“叫所有的人退后,”我警告道。
朱里安·夏伯特仍然给绳子和铁链绑在那根木头柱子上,可是现在他的头以奇怪的角度垂落着,毫无问题已经死了。
有人在一百个证人将小屋团团围住的情况下,不让人看见地潜入这间上了锁的捕龙虾小屋,割断了夏伯特的咽喉。
班纳局长马上出面主持大局,在最初充满了恐慌和混乱的那段时间里,他似乎暗自得意。也许他正在享受暂时能管着这群拥有临海华宅的有钱人吧。
“好了,现在!”他大声叫道,“大家安静!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命案,我要追查到底!我先前亲自搜查过这间小屋——我,还有这两位医生——我们都知道没有任何活的生物藏在里面,我们刚才又再搜查了一遍,得到同样的结果。里面除了那个死人之外,什么人也没有。也就是说,有人在我们全站在外面的时候杀了他。现在有谁看到什么没有?”
佛西斯太太第一个回答:“没人进过那个小屋,班纳局长,连靠近那里的人都没有。”
“他想必是自杀的,”年轻的汤姆·佛西斯说道。
“两手绑住.还给铁链捆着?”班纳局长问道,“还有,那把刀原先藏在哪里呢?——在他的喉咙里吗?”
菲利克斯·杜雷走上前来,这位冷静的专业脑部外科医生一向很自制。“他毫无问题是被谋杀的。只要我们找出为什么杀他的原因,也许我们就能找出谁是凶手了。”
“我们这里甚至连认得他的人都没有,”彼德·佛西斯争论道。他把这次的命案当做是故意来捣乱了他的喜宴。“他只是个雇来表演的人,”他转头对夏伯特的经理人说,“讲到这个,我要求退还我的五百美元。”
在整个过程中,马克·恩耐斯特的行为最是奇怪。那个秃头的矮个子经理人似乎一时害怕又一时高兴,身子往横向移动,脚步像在跳动似的,但同时又用颤抖的手擦掉眼中的泪水。“没有了他,我该怎么办?”他呻吟道,“他就是我的命呀!”
我四下环顾那些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的宾客,觉得一定要在混乱之中建立秩序。已经有些人准备穿过那片大草坪去开他们的车子,急着避免卷入任何纠纷。班纳局长也看到这些事,就跑到他们前面去,从上装里抽出一把左轮手枪来。
“大家听好了!我现在要不偏不倚地站在大草坪的正中间,要是有哪个想从我身边跑过逃走的话,腿上就会挨一枪!明白了吗?”
大家都明白了,大逃亡顿时停止。
可是彼德·佛西斯挥舞着两手,跑上前来。“哎,局长,你不能这样跟我的客人说话!我的天啦!你简直是把他们当一般的罪犯看待嘛。”
我很快地站到那两个人中间。“我们进屋里去吧,”我建议道,“佛西斯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们准备一份客人的名单,班纳局长可以先查一下清单上的名字,然后让大部分的人离开,显然他们都和这件罪行无关。”
我的建议似乎能让所有的人都同意,于是我们将大军开进那栋白色大房子。班纳摇电话把他的手下召来,而我利用这段时间把彼德·佛西斯拉到一边,问一些我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会碰巧请到夏伯特来表演余兴节目的?”我问道。
佛西斯紧张不安地点上一支雪茄烟。“天啦,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这真是最坏的宣传。”
“你怎么会正好请到他呢?”我重复了一遍。
“是他来找我的。上个月有一天他带着他的经理人到我的办公室来。他听说我儿子要订婚,就建议我找他来表演。呃,我以为那会是很好的余兴表演。”
“你和你夫人以前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