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很多故事?不打算告诉我吗?”余香羞红了脸不承认,可是声音无意中提高了:“不是每个人成亲都像你一样,非要等到一大堆故事——或者事故出现,才甘心觉得够本。”
一句话就让小蝶知道,余香正是辛祐要找的新娘。可她不想这场面太严肃,轻轻地咳嗽一声,抓起余香的手腕深沉地点点头,又看看辛祐,压低声音说:“你最近月信不准吧?不必担心——不是那回事。”
“呸呸呸!我和他,哪一个像那种人?”余香跺跺脚,“不跟你鬼扯,我还要到处走走,看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没有民间药方。”她把辛祐留下,爽快地走开了。
“你看到我们的一刹那,有点意外,却没欢喜——我们从来不是你在等的人。”辛祐说,“你在等他吧?可惜最近谁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看看默不作声的小蝶,又坦诚地说:“如果有天你坐不住,可以去翠霄山庄做客——也许他恰好也在那里停留。”
“我们的缘分哪有那么强!”小蝶小小地嘀咕一声。
辛祐看着她,大声抱怨:“别愁眉苦脸。我不想每一次告别都有遗憾。”
“我也早就决定,要是还有机会,决不绷着脸和你道别。”小蝶嘻嘻一笑,气势高昂地抱拳道一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大哥,保重!”
辛祐笑得坦诚,释然道:“这才像我认识的周小蝶。”
滕城别后,再没有见过他。也许他改变心意,也许他遇到另一个人,也许他和她就那样错过了。小蝶忍住欷殻В�宰约核担汉么趸沽袅艘欢尉�实幕匾洌�菜隳昊�挥行槎取�
想到这里,她又摇头苦笑,宽慰自己:“这样也好,要是嫁给他……每天为锅碗瓢盆、鸡毛蒜皮的事情忙活,说不定早就闹翻脸,又说不定,今时今日他看不上我这个黄脸婆。现在至少一个人逍遥自在没负担。”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心里也明白,可是,数落葡萄总比数落自己好受一点。
小蝶正惆怅,门口跌跌撞撞跑进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儿,口里直嚷嚷:“师父师父!”小蝶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阿然,说过多少次——别叫我师父,我可没收你。”
少年长得十分机灵,个头在同龄人里算是高的,手长脚长的样貌十分显眼。他三步两步绕到小蝶面前,一脸焦急地叫嚷:“你还在这儿犯困?街角开了一家新医馆!”
“什么?是谁瞎了眼,这种小地方也看得上?太没出息了!”小蝶一拍桌子跳起来问:“店面多大?几个坐堂的?伙计几人?年老的还是年少的?药价如何?”
阿然的眼睛转了转,“你这么好奇,自己过去看看不就知道。”
“怎么可以!”小蝶“嘁”一声,抛给阿然一个大白眼:“刺探别人是心虚的表现,在这个非常时刻,我必须展示出高度镇定,让人人都知道我有充分自信,根本不怕——你不懂吧?”
阿然也“嘁”一声,白了她两眼:“师父,看来你对这个危机还没有充分估计——我们珉州地小人少,生病的更少。这两年你靠什么吃饭?还不是靠躲在帘子后面展示朦胧美,吊别人的好奇心,外加‘青春少女,尚未婚配’这个有利条件?现在你的美人计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啊!你打我干吗?”
“谁说我靠美人计拉生意?!”小蝶挥舞拳头,毫无形象地怒道:“是西街口那个没牙的寡妇乱造谣,对不对?”
“这个问题稍后再谈吧……”阿然干笑两声,重新回到重点问题:“关键是——师父啊,新开的医馆虽然门面不大、人手不多、药价比咱们稍高一点,但是,人家的坐堂大夫可是个美男子——不用坐在帘子后面,谁进去都可以随便看个够!”
“呸呸呸!恶心不恶心?”小蝶鄙夷地耸耸肩:“咱们是靠本事吃饭!又不是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