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打车。”
封澜一路趔趄地被他架到门口才想到甩开他,“你是谁啊?”
她努力想要把他看清楚。
“不认识。不过没关系,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摇摆着转了个圈,笑着问道:“宝蓝色是不是很衬我?”
她凑近他的脸,他的表情十分复杂。
“需要想很久?”
“我在想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
“你的裙子……“
“不好看吗?”
“摸摸你的屁股。”
“流氓!”
“你自己摸!”
封澜朝他怒目而视,但还是听话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开始不觉有异,过了一会,她尖叫了一声。她的裙角有一部分掖进了内裤的边缘——很大一部分,这意味着……
封澜扯下裙子,如鸵鸟一样抱着头蹲在地上,夜风一吹,再来了这样一剂猛药,再深的醉意也醒了一半。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她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还是她转圈的时候?她二十九年零八个月的人生里,除了中学时跳舞肩带脱落,就再也没有遇到比这更丢人的事。相比之下前男友结婚算什么没面子,她瞬间就不为明天的婚礼难受了,真他妈励志。
“起来,别蹲在这里了。”
丁小野不识相地去拍“鸵鸟”的肩膀。封澜再次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站起来就跑,身姿矫健,哪还见不久前的醉态。
她跑出很远才停下来,高跟鞋磨得脚很疼。她开始回想刚才的裙子撩起到什么程度,他会看到哪个部分,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她想了却残生。
封澜走走,又想想,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没有理会,忽然小肩包的袋子一紧,有股巨大的力道牵引着她往前扑倒。她摔倒在地才知道不是丁小野在和她开玩笑,扑过来的男人矮小瘦削。因为她倒地的姿势正好把包压在了半边身子下面,那男人飞快伸出手来掏,试图将包拽走。
封澜的酒这下全醒了,她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坏人,本能让她死死抓住了包包的链条,劫匪一时间得不了手,封澜紧张又慌乱,两人不由得开始撕扯推搡。
忽然哐啷一声巨响传来,搏斗中的两人都吓了一跳,封澜手一松,劫匪立刻得了手,扯过包撒腿就跑。
一切发生得太快,封澜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叫。她失神地坐在马路上循声去看,一个圆形的垃圾桶倒在路边,路灯下的高个子有点眼熟。他一步步走近,不是丁小野是谁?
直到丁小野把她搀扶起来,封澜的脑子还没拐过弯来。不仅因为她刚刚遭遇了一场惊魂,而是她的常识也在提醒着她有些地方不对劲。她捂脸跑出来之后,丁小野一定是跟在她的后面。然而事发时以他所处的距离,完全可以在她和劫匪撕扯时赶过来解围,可他所做的仅仅是踢翻了一个垃圾桶!
“你,你……”
封澜惊魂未定,指着他语不成声。
“我什么我?大半夜一个女人在路上晃荡,又穿成这样,不遭贼才怪。”
“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想和他把话说清楚,却被他强推着往前走。
“还能走,看样子没内伤也没骨折。”丁小野说。
但是封澜想吐血!
她太震惊了,反而一时间无法表达。今晚发生的很多事都超出了她的人生经验和理解范围。估计是脑子坏了,她只呆呆地说了句:“你知道我的包里有什么吗?你知道那个包多少钱?”
“不知道。”丁小野再次驱赶着她往大路走,“我只知道你没脑子。命没包值钱?对了,他不一定会要你的命,你好歹是个女人。”他若有所指地盯着她身体的某个部位,封澜下意识用手护在胸前,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