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池城摇头,眉宇间多了沉沉的忧郁,他说:“你也说了,具体情况还要等到医院去才知道。”
她说她最爱的人是他,最恨的人也是他。
他又何尝不是,心里容不下别人,连恨都只恨她,他也很清楚,恨她只是换了种方式把她放在心里而已。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想让她和他一起经历。
……
手术室门外,一两个小时的等候,纪池城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
他和张医生一起凑上前,迎向从里面走出来的大夫,大夫给他们一个ok的收拾。
纪池城松了一口气,下一秒他双膝‘噗通’跪地,弓下腰,一直到老爷子的尸体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
他才缓缓直起身子。
历经了好几个小时,老爷子的尸体再一次被运回纪家,灵堂就设在纪家的客厅里。
纪池城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几天几夜。
前来追悼的宾客,都是林艳琴和纪景枫在回礼。
他一直长跪到老爷子出殡这天,双腿许久都无法站立,靠人扶着行走。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纪安宁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没有撑伞,走向老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