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的滋味,现在这样她反而该走得洒脱不是吗?
“啊!”
老妇人的一声尖叫让她停下上马的动作,飞快的扭头望去,映入眼中的景象使她差点绝望的昏倒。
“西门琉穗!你要敢骑马离去,本将军马上要了这女人的命。”不知何时接获消息的西门钧全副武装的冲出来,此时拔出配剑架在老妇人的颈项上,怒目大睁的瞪着西门琉穗。
他眼底从来没有对她出现溺爱的神情,可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父亲的眼中看到恨意,憎恨到巴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唇畔漾出一抹苦到极点的浅笑,道:“父亲,请放开嬷嬷我不会走的。”她松开握在手里的缰绳,保证似的离开粉珠马的身边。
西门钧示意手下围住西门琉穗,一个巴掌掴得老妇人跌倒在地狼狈的滚下阶梯,怒道:“臭婆娘差点坏了本将军的大事!”
“嬷嬷!”西门琉穗大吃一惊急扑向老妇人,半途却被人拿住两手扭在背后,她忍住疼痛急急问道:“嬷嬷你还好么?”老妇人不知是昏了过去,还是怎么了没有半点反应。
琉穗心急的连连轻唤,直到她看见老妇人身下淌出温热的鲜红液体,惊呼道: “嬷嬷!”惊惶的望向不为所动的西门钧道:“父亲!嬷嬷是无辜的,求您救救她老人家吧!她好歹也是大哥、小弟的嬷嬷啊!”
“那又如何?”西门钧冷冷一笑道:“这老太婆竟敢放走你这通敌卖国的贱人,本将军看在她养育爵士有功的份上给她个全尸,就是莫大的恩惠了。”斜眼睨了她一眼。
西门琉穗倒抽一口寒气,难道嬷嬷养大她竟是一种罪过?且还大到能将养育兄弟的功劳、苦劳一并抹杀?!凝视逐渐汇聚到脚下的血液,这是养她宠她让她在幼年感到温暖的人的血,这些血就像仍要给她温暖一样朝她接近、围绕着她。
泪水滴不出眼眶逆流在心底,缓缓地、慢慢地将她对亲情的渴望淹没、冰冻,她暗中运气转九重天劲气聚于双臂,两手向后一振,双手有如鳗鱼般滑出士兵的掌握,掌心贴在两人的心口,眼里涌上煞气真力透臂直贯将两人震飞出去。
她扑倒在老妇人的身侧,抖着手扶起她,让她枕在膝上,她额头上致命的伤口令西门琉穗心伤欲绝,唤道:“娘,娘,你睁眼看看我,请不要丢下琉穗一个人。”她再也不要亲生父母的关怀,只要这个从小伴她成长的娘睁开眼睛,看看她告诉自己她不会死!
西门钧没料到西门琉穗胆敢在他面前动武,而他也几乎忘了这个被无茕战士严密保护的女人是会武的,听听她刚才叫那老女人什么了,娘呢!她果然是个贱人,竟然开口叫一个下人‘娘’!他真后悔当初留她一条命,早该在她出生时就杀了她今天帝君就不会死!
忆起帝君的死,仗着深知她绝对不会向他出手,他大步跨下阶梯一脚踢在西门琉穗的肩头,瞪着翻滚出去的人儿道:“待本将军宣判你这贱人的罪刑再给你治罪,免得外人说本将军不近人情!拿进府里去!”
他不但对老妇人视若无睹,两个被西门琉穗一掌打伤的士兵也不看在眼里,理也不理的转头走进府里。
西门琉穗呆望着老妇人如滩烂泥似的倒下,她任由人擒住拖进府中,石砾摩擦她细致的肌肤她也毫无所觉,心里只想着老妇人刚刚在她掌下逐渐冰冷的身体。
因为她一时的私心作祟,不但救不了主子还拖累娘无辜的性命,脑海里浮现父亲冷厉的面孔,那竟是她的父亲!我好恨我的孝心,我好恨为什么我对他们有心!!
老妇人一直是西门琉穗心中的支柱,是她的希望所在,现在这根支柱倒下了,她从前构筑的美梦也一并崩溃,积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如浪潮般涌出,双目中射出森冷的憎恨。
捉住她的两个士兵中的一人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