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首专心缠斗天恕缘的同时也没忘记注意手下的情况,待看到他们要引动大水,想开口喝阻却被天恕缘一招打断而失去机会,眼睁睁看着手下做出自取灭亡的举动。
日慈芯擅长水属的灵心识法,在没有风之风后石的情况下施展风属术法,体力的耗损之巨是平时的百倍,施完一招已让她有点头昏眼花,但是眼前汹涌的大水正是她不惜一切施法的目的,她强提一口气,就着些许飞溅到掌心的水滴,将水化为剑,一记轻推后朝四面八方喷射而出。
“咳!”黑衣杀手有半数被她的水剑贯体而过,腥红的鲜血流在坚硬如金属的水剑上,红蓝交杂形象诡异。
日慈芯没有伤敌的喜悦,心中只有浓浓的悲哀,这个世界总是无法不流血,为什么愈想逃避就愈会被卷入其中呢?她凄然抬头想接下被她以风属术法托在空中的少宗主,没想到头顶上竟只有片片阴云……“少宗主!”怎么会不见了呢?
“哈哈~~你在找这个吗?”
她猛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受伤的黑衣杀手一手捉着小娃儿的双脚,将他倒提着,难受的感觉让小娃儿涨紫了小脸,张大小嘴却发不出哭声来。
“放开他!”日慈芯如同一个母亲见到爱子受难般的心痛焦急,对这个孩子她对他的感情不只是未来宗主那么简单,与天恕缘成婚多年,为了不让产子折损了她的体力,两人始终没有孩子,伊娜丽的孩子是她亲手接生的,初生的他是那么小又那么脆弱,深深的撼动她的心,深知两人背负着何等沉重包袱的天苍城,让他的孩子认了两人为干爹娘,使这对为天朝牺牲一切的夫妻,尝到为人父母的喜悦。
日慈芯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到冷静,她只能摒着呼吸,一点也不敢放松的盯着那个被她用目光杀死了不知千百遍的黑衣杀手。
黑衣杀手倒没想到他孤注一掷的举动会得到这么大的回应,他大笑起来,道:“想救他,跟我来吧!”他瞥一眼满地的潮湿,在这里动手谁也敌不过水属灵识师,转身发出长啸飞掠向森林的更深处。
即使明知此去对自己绝无半点好处,然而于公于私日慈芯都不能弃婴孩于不顾,所以她招起一道水柱,架着水柱刻不容缓的直追去了。
天恕缘运起全身功力一击逼退杀手之首,双肩微晃闪电般尾随着日慈芯。
那杀手之首立桩不稳的退了几步才站住,冷眼看着天恕缘夫妇一前一后的离去,笑道:“嘿,嘿,很快你们也要到阴曹地府里去和伊娜丽作伴了。”这座森林早被他们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是神仙落到这里也休想逃出生天。
他杀气腾腾的扫视一地的伤患,呸声道:“一群饭桶,你们自行了断吧!”说毕,投射进了深林。
他一离去,余下的黑衣杀手二话不说,一个个果真举掌自尽,就连仅剩一口气的也由旁人代劳刺死,然后自己再自杀。
在绝煞堂里没有用处的人就是死,如果妄想不死,那定会被组织处以残酷的刑罚,让你后悔为什么“不死”。
黑夜里有着淡淡的凉意,似镜一般的月亮高悬在布满星星的天空,眼前有片一望无垠的森林,森林尽头隐约可闻见潺潺的流水声,与蛙叫虫鸣织成一首天然无雕饰的夜之舞曲,月光通过参天古木葱郁的枝叶筛落一地,点点亮光象是把满天星斗倒映在地面上,晚风轻柔的吹拂动娇弱的草,吹落一片一片枯黄的树叶,在半空飞舞的枯叶、随风摇摆的草,和清凉沁心的晚风,似乎正伴着夜之舞曲,在月神温柔的抚慰下翩然起舞。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美景、耳畔更有应该令她欣喜若狂的水声,可是笑容却怎么也无法浮上日慈芯的脸,她的心象是被一块大石压着,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来,看着那个捉着孩子的黑衣杀手停在一道湍急的大江前,面对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令她有羊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