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到三步她猛然紧急停在原地,接着耳畔响起‘咻’的一声,然后是‘啫’的沈闷声音,低头一看在离她脚之大姆指不到一分处插着一把木制的羽箭,她色变道: “是夜袭吗?”言毕,抬头四望,心中忍不住犯疑这四面俱是青翠的草原能藏得下敌人吗?
思忖间不远处的营区动了起来,原本待在帐篷里的兵士们穿戴整齐的提着兵器迅速奔出来,方才刚回到帅帐内的云辇跑出帐外,手里捉着一只与恩琯洵跟前羽箭相似的长箭,并以该箭指东指西大声吩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然而他们却没有见到任何的敌人。
远远望见云辇似乎命令士兵拿出备用的远程弩弓,她怀疑的想道:难道敌人躲在远处放冷箭不成?
准备好弩弓的士兵们在云辇的指挥下挽弓对着天空,云辇喝道:“来人可是飞卫旗主?”
恩琯洵凝神望去,只见接近地平线的位置上方有一个灰点左右移动,她倒抽一口寒气低头看看脚前的羽箭,暗想:难道这箭是从那里射过来的?这要有多强大的臂力啊?
那个灰点没有回应云辇的问话,却见灰点在天空回绕一圈后扬长而去。
云辇挥手让士兵们放下弩弓,向前顺风发箭方能发挥弩弓的最大功效,而向上方发箭似乎没有能不逆风的,毕竟至今也从未听闻或见过有风是往上吹的,基于这样的了解他当然不会令人放箭自讨没趣。
皱着眉头将手中的羽箭举到眼前,道:“不知雕背上的人是谁?适才如果他有意取我的性命,既使我能躲过也免不了受伤吧?”
一个黑铠将领急急奔到他的眼前,行礼后道:“禀上大将军,发现有人劫粮,来人约在百人上下,用马冲散我们的阵形劫走一车的粮食。”
云辇略感惊讶道:“用马冲散阵形?”墨铠黑鹰军是有名的铜墙铁壁竟然会被人以马冲破?难道敌人懂得破阵之法不成?对那黑铠将领道:“我去看看。”两人一前一后往存放粮食的地方走去。
恩琯洵好奇的远眺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灰点,那个莫非就是扬舞国飞卫军的天雕吗?这一路走来都没有碰见天雕让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鸟儿可以乘载人,想到这儿不禁有点失望,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只能远观连个轮廓都看不出来。
正在心中暗自感到扼腕,突然颈上多了一块长形的铁片,冰冷的触感令她苦笑。
她背后传来一把低沉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只听那男声道:“不要轻举妄动,远水救不了近火想活命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恩琯洵虽遭人以剑架着脖子却不显半点慌张害怕,自嘲道:“这点活命的道理我想我还懂得。”看来到扬舞国来时的顺遂抹掉她不少的惊觉心,否则岂会窝囊到让人接近到身边连个照面都没有便给人用刀架住脖子,还到刀架上脖子才发现敌人的到来……
“算你识相。”那声音毫不客气的道:“你们天朝人不好好的待在世外桃源里追求安和乐丽、过着风调雨顺的日子跑出来干什么?!”
恩琯洵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哑口无言的呆瞪前方。除了知道天镜玄不夺下扬舞国势不罢休外,她还知道什么啊?离开世外桃源是在执行代宗主的命令,再次踏入红尘的目的引得她心中一动,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所知不过皮毛而已,
天镜玄的目的绝非夺下扬舞国这么简单,究竟他真正的用意和目的是什么呢?浑然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旁人手中,她攒起眉头苦思起来。
就着微亮的星光可以约略看清站在思琯洵背后威胁她的男子,他有着像大熊一般高大魁武的身材,套上一件与夜色相同的武士服,衣服下贲起肌肉撑着薄薄的衣料,几让人以为下一瞬间便会裂开来,使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不再被束缚。
他的发色是极为少见的棕色,及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