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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覆吟最后一句,一道银光自她的指尖射出穿入天亦玄的胸膛,接著那个长方形的银框也进了他的躯体。
现场沉寂了半盏茶的时间,每个人都关注著天亦玄的情况。
突地,一声从弱到强的龙吟出自天亦玄的口中,解咒后折磨他的痛苦消失,他迅速运行天道心法恢复自己流失的体力,和检视自己受创的程度,然而他仅仅是缺水虚脱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点生理上的问题对天道心法已修至极点的天亦玄并不问题,所以他很快就复原过来,以一记龙吟发泄自己的忿然,他左掌倏然一翻贴在甚罗夜胧的背部,略施吸劲将自己流入她体内的寒气全给吸回来。
甚罗夜胧在天亦玄一施劲时便知他的用意,所以并未反抗,只是寒气窜离她体内时引起一种麻痒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颤,若不是自己把手放进东方恋月的手里请她捉著,恐怕这时她会在身上搔痒害自己走火入魔。
天亦玄将甚罗夜胧体内的寒气都吸回自己体内之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令人费解的情感,一指点昏甚罗夜胧。看著软倒在面露惊愕的东方恋月身上的甚罗夜胧,他浅笑道:“甚罗阀主已经累了,今晚就让她与娘子同被而眠也好彼此照料,娘子意下如何?”
荷心目睹天亦玄背后偷袭的小人行为,一时难以接受的张大了嘴,暗忖道:这是光明磊落、心慈善良的人会做的事吗?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不知该如何反应,那有男人不跟自己的妻子睡,却塞了个女人过去的?
东方恋月毕竟也算与天亦玄熟悉他的一份子,听出他的语气被含有少许的杀意,知道甚罗夜胧可能在他中术期间犯了他的忌讳,所以天亦玄有意杀她……但,他为何不下手呢?反而留夜胧在她房里过夜?
她知道自己若拒绝恐怕甚罗夜胧会立刻血溅五步,更何况她是不会拒绝与朋友共处的,于是道:“好的,今夜就让夜胧同我一起睡。”
天亦玄弯腰抱起甚罗夜胧,嘴唇贴近东方恋月的耳边,道:“你也深悉我的真实身份,是不是?我让你和甚罗夜胧共处一段时间,你们也许可以好好想想该如何对付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一串森冷的笑声从他喉头里传出,他将甚罗夜胧背在肩上,再用空著的另一手环住东方恋月的腰肢,轻点地面后跃起往新房处飞掠,只留下一句话给傻在当场的荷心,道:“早点回去休息。”
荷心发觉自己被搞胡涂了,一个适才还奄奄一息的人,不过是在圣女国师的几句话和抚摸下就恢复过来,未免也太过神奇了。然而,自幼在王宫中生长的她,知道不论主子发生多么任何费疑猜的事情,想活命就要装聋作哑。
所以,她张开双臂用力的深呼吸,然后放下双臂吐气,只当这一吐就把适才所见都给吐到天边去,耸耸肩收起东方恋月的轮椅,一边往回走一边暗歎道:“若姑爷只带著国师大人走,那是多么浪漫的画面啊。”
第十一集 第九十九章 竹台争雄
��一个夜晚转眼间就已经逝去,随著朝阳缓缓自东方升起,一声未落一声又起的鸡啼,告诉人们早起准备工作的时间到了,然后时间在人们指间不断流逝,武试的决赛时间终于到来。
阅兵场中以竹杆筑起一座离地十尺左右的长方形竹台,台子的边缘有著突出台面的竹子,每根竹子里或插旗帜、或放进供选手取用的兵器。
这个台子是用已经涂抹过油脂的青竹搭建的,任何人站在上头都得更加费力才能站得稳,这却又是东方知礼给决赛者出的难题,只要决赛者不能在台子上如履平地,那么就已经先输了一半。
当然……他东方世家的两人已经做过特训了,这个台子并不会对他们构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