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悦就要躺下,假抹布赶紧说:“人家可是冒着熬夜伤皮肤的风险来看你的,就得到你这样的招待?是……唉,好啦好啦,说了啦,是送过几封信给尚文博。你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猜到,要不也不会问我,只是想从我口中得到印证而已。”
“你的动作出卖了你,信里面说了什么?”
假抹布摊手说:“那我可不知道。”
李悦威胁要睡下,他才肯说:“无非就是些情话,和她那点小心思。”
防止李悦再问他问题,他提前说:“呐,我已经说了,你要回答我什么动作把自己出卖了。”
“你靠近岸边的时候,有一小段枯枝掉下来,就是那时的动作出卖了你。你说的……”
李悦还没说出她下一个问题,就被假抹布打断,“好了,今晚的有问必答就到这里,我要去睡觉了,改天再找你玩。啧,虽然这样平等地谈话是不错,但我还是喜欢你在我的制服下慌乱挣扎的样子。”
假抹布朝李悦做了个鬼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脸上吃了一小口豆腐,接着转身翻窗而出。
身后传来李悦的叹息。“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轻易躲过宫里的值班侍卫巡逻队,假抹布很快来到一片竹林中,也没在其中逗留,快速移动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人在追踪他,暗暗提气把速度加快,撇掉后面那人。
竖日,李悦去探望昆吾昊瑞,他已经可以行动自如,气色不错,但心情貌似乌云密布。
“怎么了?谁得罪尊敬的皇帝陛下了?”
一见李悦,昆吾昊瑞板着的黑脸就变成满脸的委屈。
“昨天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其实意识是清醒的,我听得到你们所有的对话。”
像医生一样检查昆吾昊瑞的伤口,帮他把了脉,确定一切正常,放心地笑着问:“然后呢?”
昆吾昊瑞很配合李悦的检查,还偷偷瞄了瞄李悦那杏色的双唇,就是那双嘴唇,帮他把蛇毒吸了出来。
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他受着炼狱般的烤炽,但很快,他感觉到有一个物体接近他,从他身体里面抽走一些东西,随着那冰凉的物体靠近他的次数增多,焚烧着他的那个感觉慢慢一点一滴地消失,那冰凉的物体就是他眼前看到的这两片唇。
还有他后来感受到的温暖和馨香,都来自他这个表弟给他盖上的裘袍,有别于他抱过的那些女子身上的香味,那似乎是种属于自然的味道。很清新,很舒服。
回想自己被救的时候,昆吾昊瑞想起更多的,是那时候李悦给予他的美好感觉。
“大恩不言谢,但我还是要感谢你让我看清楚那些人的真面目,太师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被她连累误伤的人反而跟她说感谢,李悦惭愧地说:“其实,那条毒蛇本来是想伤我的,只是正好你坐在我的座位上,结果误中副车,我要跟你道歉才是。”
昆吾昊瑞定住0。1秒的时间,继而笑着伸手轻揉李悦额头,说:“傻瓜,又不是你的错,再说,你不是及时救了我吗?御医说一般就算清了蛇毒的人事后还会发烧,你看我,现在连一点发热都没有。是你救了我一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是表哥我无能啊,让歹人有机可乘不止,连下属都管制不了,庞臻那老家伙,真真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不甘地用力捶了下厚实的老檀木八宝桌,昆吾昊瑞昨天恨不能从地上跳起来掐住太师的喉咙,直接把他掐死算了。
对于他的无力感,李悦可以理解就是无法认同。
“太师有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也是皇上给的,他现在都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表哥身为天子,大可以行使手中的权利,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昆吾昊瑞叹了长长一口气,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