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我,或者让我像他那样也去谋害手足。你们认识了我这么久,告诉我,我是哪种人?”
沈坚担心的再次得到了证实——三皇子并不想与太子搏杀!沈坚想起沈汶说的结局里,三皇子就是有了兵权,也没有逼宫,没有杀太子,反而是真的北上抗敌去了。他有些郁闷地说:“我知道你是重情义的人,可是如果你不做什么,没命了可怎么办?冬狩中,那事做得都那么明显了。”
三皇子说:“实话跟你说,我有时觉得死了也挺好的。只是男子汉大丈夫,死前不干些顶天立地的事,总有些遗憾。可要是让我跟他那样似的,天天掰着手指算计着怎么害人,我宁可死了吧。”
叶大公子摇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自暴自弃!别人还没杀了你呢,你自己就想死了。你活着来这世间一趟,肯定是有上天给你的责任和目的的,是要完成了才对得起自己这条命……”
沈坚噗地笑,给叶大公子一拳:“你还说我?!你听听,你在教唆什么?”
叶大公子挑眉:“我是从处世为人的角度提醒他别胡思乱想,不像你,语义含糊!”
沈坚说:“我怎么含糊了?就是让他耐心等待封王呗。”
叶大公子眯眼,“是那‘谁知道未来’之语。”太子应该登基为帝,这样的未来难道有人不知道的地方吗?
沈坚笑着说:“那不就是我顺口一说吗?”
三皇子回身对沈坚说:“你说的我喜欢听。”
叶大公子反推沈坚:“你听听!你给他个错误的盼头,未来会怎么样?你敢说吗?”
沈坚笑着说:“日后怎么样,我可不敢说,但今年这天气风调雨顺,我倒是敢说肯定又是个大熟之年。”
叶大公子啧声:“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沈坚压低声:“大熟而谷贱,谷贱而伤农,三皇子应该向皇上建议在市面上用金银买入谷米,以抬市价。”
叶大公子真的严肃起来了:“你这是在建言?”
沈坚笑眯眯的样子:“我家一介武臣,哪有建言?你帮着润色呗。”
三皇子问:“为何要向父皇提此议?大熟岂非好事?”
叶大公子皱眉解释道:“如果谷价太贱,农人一年的收成换不来多少钱,那岂不是血本无归?若是原来有借贷,就可能破家失地。”
沈坚又说:“而且,哪有连年丰年而不荒年的?万一后面是几年荒年,多储谷米也可备饥荒。”
叶大公子说:“这些年朝廷的税粮已然足盈各地粮仓,再买谷粮,实在多余。”
沈坚说道:“就是三皇子提了,皇上不去做也没有什么。日后真的有饥荒之年,多少粮食都有坐吃山空的时候,大家就会想起他曾有过此议。”
叶大公子思索着对三皇子说:“那我帮着想想词儿,你找时机说一下吧。”
三皇子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我现在很少见到父皇,若是他要见我,我就提一下,不然,我也懒得去求见。”
叶大公子拍了下三皇子的肩头:“你要振作!才十八岁,怎么就这么意气消沉?有机会要去表现一下,就像你以前那样。”
三皇子微摇头:“我母妃在时,我那么干能让她高兴。现在,她不在了,我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去骑骑马什么的。”
沈坚叹气:“你去露个脸,也许皇上就能想起来给你个封地什么的呢?”这不是在哄小孩吗?
三皇子果然有了些兴致:“真的?”
沈坚违心地点头:“真的。”当然不可能。
“好吧。”三皇子勉强地说,一点也不上心。
沈坚在心里咆哮:怎么办?!这位意气消沉,如何能去跟太子斗?
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