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振作了些精神,问道:“她说了什么?”
张允铮又气愤起来:“她说要买个院子,要偏僻点儿的,屋子大,院子大的,她好有地方说话。还说让我们这次南下,要找好多工匠,付重金让他们去北方,她有机关,需要这些人构建。她让你给她二哥一万两银子,因为她二哥也要找匠人。”
张允铭忍着笑问:“就这些,还有别的吗?”
张允铮含怒地说:“然后她说请我吃夜宵,可竟然让我出钱给她买的馄饨,说她没带钱!才两文钱她都不花!这个小气鬼!”
张允铭哈哈笑起来:“你怎么才给她买了碗馄饨?应该送她良田千亩呀!反正已经亏本了,就大方些呗。”
张允铮气得脸红:“那个小骗子!我一看她那副阴谋诡计的样子就讨厌!跟你一样!”
张允铭拍手笑:“这才是有主意的人,哪儿像你,木头脑袋!”
张允铮立眉:“你想打架?!”
张允铭继续笑:“她说的这些也是有道理,怎么都得有个秘密的地方,不能什么事都在外面商量,我去买宅子,可是她讲那些事情的时候,我也得去听听。”
张允铮有些不乐意,他虽然和沈汶吵得厉害,可因为他开了片刻天眼,那些事情真实而虚幻,这世上,大概只有沈汶能理解他,而他也知道沈汶的秘密,两个人之间有种无法与外人言说的同谋感。
张允铭斜眼看他:“又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我给你帮忙了,你怎么能不让我去听?”
张允铮暗暗在心里记下了张允铭讨价还价的方法,决定下回沈汶再让他干什么,他也得加上件自己想要干的事情,这样才公平!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张允铮黑着脸说:“去就去呗,反正你们都喜欢糊弄人!”
张允铭点头说:“还真是这么回事!谁能想到那个小胖鸭这么多年来一直知道你是男的?她还几次假惺惺地问起你,当时肯定是冷眼看着我撒谎!这只小胖鸭!真是可恨哪!”
张允铮听见张允铭骂沈汶,心中本来应该高兴,可却恶狠狠地说道:“你活该!总得有个人知道你是个骗子!”
张允铭挑眉看张允铮:“人说女生外向,怎么你也……”
张允铮最恨别人说起他跟女的有任何关系,挥拳打向张允铭:“我打死你这个骗子……”
张允铭早就跳起来,跑向门外:“我可得睡觉了!我能睡个好觉,不像有的人,什么都没有问到不说,还赔出去几万两银子去,哦,外加两文馄饨钱……”人远了。
张允铮没打到张允铭,狠狠地挥了几十下拳头,才洗漱睡了。他也睡了一个很好的觉,肯定是因为吃了碗馄饨。
过了几天,朝中爆炸性的消息才传遍了京城:皇帝要废了皇后?!
相比之下,五皇子没了这个消息,就没有得到太多反响。
群臣纷纷上书反对:皇后无明显的错误,如何能说废就废了?一国岂可无国母?首先,这月底的亲蚕之典,就没人主持了!
皇帝总不能说是皇后亲口承认了去杀镇北侯的第四子,涉嫌弄死了五皇子,还毫无悔意,自己才决定废后的,问起缘由,就咬定是皇后性喜奢侈,凡诸服饰,锦缎满绣不说,还均缀依珠玉,无益暴殄,毫不知惜……(是顺治帝废后的话)
群臣愕然:这皇后穿金戴银的是有错了?那自家的那些命妇贵女可怎么办?这明显是借口啊!
太子也不敢公然为母亲在朝堂上辩护,唯恐激怒了皇帝。只对皇帝所说的种种言必称是。
所以,在群臣的眼中,就成了皇帝莫名其妙地废了皇后,再看看太子在朝堂上低声下气的样子,都猜测这是皇帝对太子的又一记狠狠敲打。
皇帝立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