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惊慌地哭着:“是呀!我们是去祈福的,该是很顺利的,又不是干坏事,怎么会是这样?”
夏紫结巴着:“是……是……”她的确没安好心,难道真报应了?
沈汶说:“你……你赶快大喊救命吧。”
车外的人听见了,回头对车内怒喝道:“你们最好别喊,不然我捅你们一人一刀!”
夏紫一听就不敢喊了,沈汶更是没用,只能吭哧吭哧地哭。
郑谦在后面看到了全部过程,急忙中跳下马车,向前跑去,一边喊:“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抢车?光天化日之下的……”马车夫也爬起来,瘸着腿跟着跑,喊着:“我的车,我的车……”
那个抢了车的劫匪扭头喊:“这是我们的!你少管闲事!”然后用鞭子玩命狠抽原来慢慢行走的驴子,加快速度。
和他在一起的人,小跑起来,边跑边说:“你别追着我们,我们有的是人!”
郑谦怎么能不追,他跑了几步,气喘吁吁,忙回到自己的驴车上,坐在车前,指着前面说:“追!追上去!”他的人撒腿就追。侯府的驴子被狠命打时,加快了些速度,可跑出一程后,就又慢了下来,只是颠颠地走。但是追的人也不轻松,疾跑了几百步后,都开始气喘吁吁。
他们跑了一会儿,到了明镜湖旁,沿着湖边的空岸上,留宿着许多流民。因为这里取水方便,可以露天烧水做饭。驴车沿岸跑了一段路,一群人围上来,驴车慢行到了水畔停下,车前出入的门帘对着湖水,车尾对着来路。
围着驴车的人们七嘴八舌:“大哥,这么好的车?”“里面有人吗?”
车子里,夏紫和沈汶吓得依在了一起。
郑谦的驴车也到了,郑谦跳下车子,带着自己跑得腿软的十几个人走向那些流民。他看这帮人都是衣装杂乱,有的身上胡乱围裹着各色被褥,因为天寒,许多人还包了头,看来是从外地逃难到京的人。他大声问:“谁是领头的?”这群流民定是一伙儿的。
方才抢车的那个大汉走过来,恶声恶气地说:“你怎么还不走?找打吗?!”
众人一阵哗噪:“打!”
郑谦忍住气,先行了一礼,说道:“这位大哥,你们抢的车是镇北侯府的,镇北侯你知道吧?现在正在北边抵抗北戎。你抢他府里的车可不对,何况,沈二小姐在里面。”
那个大汉一愣,可马上笑起来:“你骗谁?!当我们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就是好骗的?!大家户里的小姐出府怎么没有人护着?!你少来这套!我告诉你!你爷我原来可是上过学,认得字的!”旁边的人都大声鼓喝:“对!我们大哥是认字的!”
郑谦咬着牙:“你去问问那个车里的婆子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个大汉扭头:“去把车里的什么婆子提拎过来!”
车边的人一听,一把掀开车帘,沈汶吓得惊呼,虽然带着面纱,可还是举手捂脸。有人问:“谁是婆子?!”另外一个人说:“当然是这个没带面巾的!还婆子?这看着挺年轻的呀!给我吧……”
夏紫也吓坏了,嘴唇哆嗦,使劲往车里面缩。有人一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硬把她拉下了车。有人拉扯着夏紫绕过马车,穿过人群让开的缝隙,走到郑谦面前。
郑谦问夏紫:“你们是不是镇北侯府的?那是不是沈二小姐?”
夏紫一只眼睛充血,另一只使劲眨着,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是呀!是呀!我是带我们小姐去钟塔寺为侯爷和公子们去祈福的……”
那个汉子拍掌:“太好了!”
郑谦忙说:“既然壮士仰慕镇北侯一家为国为民……”
那个大汉继续说:“……是个侯府的小姐,肯定会有人来出钱赎的!”他指着夏紫大声说:“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