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镇北侯的三公子了,李氏虽然不说什么,可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女儿早点成亲。要知道女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万一耽误了,哭都来不及。这个杏花会名字好听,而且建宁公府又是出名的不涉政事的中立人家,就带着女儿去看看杏花也不该出什么事吧?
平远侯本心希望夫人和女儿少出门为妙,可是又不想弄得草木皆兵的,让夫人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李氏说了自己的想法,平远侯想想就同意了。他先安排了精兵组成的家丁,护着李氏等人出行,还命令沿途都布上暗哨,有什么动静马上传递到府,时刻可以再增派人出去接应夫人女儿和自己弟弟的女儿们回府。
李氏带着张家姐妹们入了杏林,知道这种时候女孩子们喜欢与同龄人往来,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退到杏林边的亭子里坐了,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堂姐妹们与人谈笑。不久,她见镇北侯沈家姐妹走入了杏林,那个沈家的大女儿还是那副英气模样,让人惊讶的是那个小女儿也出落得亭亭玉立,再也不是以前那副胖乎乎的样子了。
李氏对这个沈二小姐总存着种挑剔,大概是许多年前在宫里被她吓着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是她长得好看了,李氏也觉得这孩子有些缺心眼儿。果然,过了不久,别人都在一起谈笑风生,这位沈二小姐自己走了出来,只带着个丫鬟,往别处遛达去了,一点儿都不懂规矩。
沈汶悄悄地离开了正相互交换近日活动的沈湘和张允锦,在杏树间左看右看地找人。虽然这个花会与朝政无关,可关系亲近的人家的女子们还是多在一起,太子阵营与三皇子阵营的人家并不相互往来,而太子这方,吕氏人家与其他人也有些距离。
沈汶不仅要找太子方面的,还要找她认识的,能说上话的,时间匆忙,她不能太挑剔,只能挑了头一个她见过的人:孙二小姐。
上次她见到孙二小姐时,还是在自己家举行的花会上,前世,孙二小姐嫁给勒死了沈汶的郑谦。可那是在太子妃成了皇后,太子顺利登基的背景下。现在,太子妃与太子不和的事大家都知道,这位太子妃的表妹,处境该是很微妙。
沈汶心中暗喜,马上引着苏婉娘向孙二小姐那边走去,到了近前笑着喊:“孙二小姐吗?前几年你去过我们镇北侯府的花会呢,你还记得吗?”
她的声音虽然甜美,可用词和语调都透着一种粗鲁,而且,此时在其他人面前提起镇北侯府,也让孙二小姐尴尬。
孙二小姐微蹙了眉头扭头看来,仔细辨认了一下,带了丝明显的轻蔑口吻道:“哦,是沈二小姐呀,难怪……”她止住了话语,可眼睛不屑地对沈汶一瞥,也算是对镇北侯府的划清界限。周围的几个女子脸上都显出淡笑,相互交换眼色,有一个还用手帕掩了半边面颊,对着几个人转了下眼珠。
沈汶假装根本没看到她们的神情,热情地凑上去说:“几位姐姐好!今天杏花开得多好呀,你们也是来沾喜气儿的吗?你们都多大了?定亲了吗?”
几个女子被唬得脸红,孙二小姐啐道:“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随便乱说?!你娘没教你些规矩吗?!”
沈汶有些委屈地看孙二小姐:“定亲是不能说的吗?我就要及笄了,然后就要定亲呀。我娘说,我长得又漂亮,又有好名声,肯定会有门好亲事的!”
大家都没听过这么无耻的自吹自擂,深觉沈汶很二,孙二小姐不掩厌恶地说:“你怎么好了?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而且,亲事什么的,这些事都不是女孩子该说的!你们府里可真不讲究!”
沈汶伸展了下腰肢,笑着说:“怎么不讲究呀?你们看看我的衣服,是不是很好看呀?我娘可讲究了!”说完,自己转了一圈,又做了个后世某位姐姐的标准动作,嗲声嗲气地说:“你们看看,我的风仪是不是格外好?京城里都在传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