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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心中大骂阉狗,急急自地上爬起,凝定心神,小心应敌。
梁有德趁胜追击,再出一剑,他剑势诡异,宛若附骨之蛆,无孔不入的刺向杨飞周身要害,若是一个时辰前的杨飞,必定束手无策,命丧当场,但此刻杨飞只觉梁有德剑势虽厉,却破绽百出,不但比明孤鸿苏花语等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便是较之梅兰也颇有不如,他信心大盛,冷哼一声,一指点去,自万千剑光穿过,在梁有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点在他剑身之上,梁有德手中本是软剑,最忌力道不对,反力弹来,他内功不深,一时拿捏不住,软剑脱手飞去。
战况急转,周遭侍卫还未转过念来,喝彩之声犹未止住,见得此景,若再喝彩,不就成了嘲讽之意,若停下来,就是瞧不起梁有德,一时进退两难,尴尬之极。
梁有德数招便被杨飞弹去手中兵刃,脸面丢尽,恼羞成怒之下,也不再硬充好汉,亦不管杨飞是什么朝廷之人,高喝道:“你们一起上,与本官拿下此人。”
他此言方毕,自身畔掠出八名西厂高手,齐声大喝,向杨飞攻来。
杨飞身轻气爽,轻轻巧巧的将软剑接到手中,笑嘻嘻道:“一起上本大爷也一并接下。”言罢,以一敌八,与西厂中人大战起来。
那软剑滑不溜手,稍不留神便偏了准头,杨飞一连使了十几剑都力道不对,初时那些侍卫见他先前两招便夺了梁有德手中软剑,还道他武功了得,心中忌惮,打得畏手畏尾,不敢放手施为,可时间一久,其中一人看出苗头,高声道:“此人不善使软剑,大家不必惊慌,一起拿下他。”
西厂侍卫惧念尽去,放手攻来,杨飞便招架不住,顿时手忙脚忙,破绽百出,他心中着恼,心想老子现在内功不错,干脆用紫气神功两掌劈死你们得了,心中计意已决,正欲弃剑用掌,只闻得轿队后方西厂中人远远高呼道:“有刺客,有刺客!”
其间夹杂着“铛铛铛”一阵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那刺客显然武功甚高,眨眼之间,已自后队攻上前来,距梁有德不足数丈之遥。
一名侍卫周身浴血奔上前来,喘息道:“大人,刺客武功太高,属下等抵挡不住。”
梁有德稍现惊慌,高声道:“舍下这梅云飞,困住刺客再说。”言罢,便向他的那顶官轿缩去,在这太原城想杀自己的大有人在,只怕藏到哪去也没用,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这般手下来得牢靠些。
围攻杨飞的八名西厂高手虽已得令,却欲舍难离,自己正在与敌激斗,若弃敌而去,杨飞趁机偷袭,他们岂非死得难看之极,故而谁也不肯先退。
那些西厂高手心有杂念,杨飞只觉压力骤减,瞧出他们心思,借得闲暇,偷眼向那刺客瞥去,见来人一身黑衣,蒙着黑巾,手使金笛,此人他再熟不过,正是他的双重情敌,金笛秀士丁文松,杨飞心道老子不帮官府对付你算老子对得起你了,还帮你这混蛋拖住这些西厂高手干什么?
杨飞心念电转,忽对那些西厂高手道:“你们这些蠢才,还围着本官干什么?还不去保护你们梁大人?”他现在虽仅是一名百户,却有品位,大小是个官,一时也耍起官威来了。
那些西厂高手未想他转得如此之快,不觉大是惊诧,其中一人忍不住低声道:“谁知你会不会趁机偷袭?”
“你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杨飞一脸嘲讽之色道:“你看我是那种人吗?怎么说我也是官府中人,怎么可能倒戈助这个乱民来对付你们?”
“说得也对。”那八人心中转过此念,一起停手,转身向丁文松攻去。
丁文松本快攻到梁有德身畔,可那八人一来,只觉压力大增,突前不得,远远瞧见杨飞在指手划脚,心知必是他掉头助官府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