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每逢这时,霍震波就答道,“眼镜还是摘一会儿的好。碎石子还真够多的哩。”
就这样,等奶奶弄明白自己上了当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
奶奶觉得奇怪,戴上眼镜一瞧,镇边的各家已抛在后面相当远了,而且,自行车正沿着公路森林里走。
“喂,喂!”奶奶叫道,“警察部长先生您到底要上哪儿去?为什么不到消防泵放置处去?”
“那是啊!”大盗贼霍震波,用粗野的声音说。
由于霍震波恢复了原来的语调,大声说话,使奶奶马上觉得可疑。
“前边的这位,啊,请您听我说!”奶奶叫道,“您莫非不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吗?”
霍震波笑着蹬自行车。
“你觉察得太晚啦。”他说,“我是谁?嘻、嘻、嘻、嘻嘻嘻!你猜猜看!”
奶奶气愤地叫道:
“在这个地方,能干出这么无耻事的家伙,我知道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你到底想把我怎样?”
“拐骗呗。”
“别开玩笑!我要呼救啦!——救命——救、命——!要让人拐骗啦!救命——救、命——!”
“你想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大盗贼霍震波说,“在这森林里,能听见的人,一个也没有。你怎么叫嚷,最后只能落〃奇〃书〃网…Q'i's'u'u'。'C'o'm〃得自己嗓子疼。”
遗憾得很,就象霍震波所说的那样。
奶奶抽噎了两三回,含着泪说:
“要知道羞耻吧,霍震波先生!我是个无依无靠的老太婆呀。你应该赶紧在这里道歉,把我送回家去。”
霍震波放声大笑了。
“好,行啊!”奶奶说,“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可以马上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自己走回去。”
“请随便吧!”霍震波嘟哝着说,“第一,那么做,对老年人是危险的,还有,你那脚,是走不了这么远的。
这也很遗憾,跟霍震波所说的一样。
“到了现在,”奶奶想,“除了用那儿的自行车气筒打这个人的脑袋外,没有别的办法。”
气筒很容易从货架上取下来了。奶奶抡起它,打了下去。
“咚”地一声响,奶奶的心也紧得发疼。——但,霍震波若无其事的仍然蹬着车子。
“老太太,别楞着哪。”霍震波说,“是啊——别忘记我头上戴着头盔,是警官的头盔呐。”
奶奶认识到再这么干也没用。于是她决定把气筒给扔得远远的。
可仔细一想,气筒实际上是警察部长丁贝莫先生的东西。
结果,奶奶也不扔气筒了。
往后退退退
卡斯帕尔和佐培尔,解开抓住的人的水龙带。可怜的丁贝莫先生的模样,使得他俩的心胸猛疼一阵。
俩人一面帮着丁贝莫先生穿制服,一面把自己错认、让先生吃了苦头、实在对不起之类的道歉话说了十二遍以上。
“实际上,”卡斯帕尔郑重地说,“弄成这个结果,都是洗衣店不好。谁也不会想到,制服这么快就能洗好。”
“是啊,”丁贝莫警察部长发开了牢骚,“人生啊,大半是根本预想不到的。霍震波是个好运气的家伙,此外并不怎么聪明。
“我本想说说你们,真让我吃了苦头……算了,把它当水一样地流走吧!找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躺一会儿才好。到了明天早晨,有谁会到这儿,把我们放出去。”
“明天早晨?”卡斯帕尔表示反对,“不能等那么久啊!”
“到底为什么?”
“还有奶奶的事。”佐培尔说,“霍震波想要把奶奶怎么样。那家伙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