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叶无欢又沉沉睡去了。
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尉迟瀚钰压低声音吐了一口,展开来看,上面猩红一片。低下头再看看那张沉静的睡颜,他的心头突然划过一丝茫然,自己现在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窗外突然传来三声细微的声响,眉心微拢,将叶无欢的手缓缓拿开,他慢慢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太子来了。”如风轻声说道。
“是吗?”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尉迟瀚钰点了点头,“就说本王马上来。”
大厅里,尉迟瀚文端坐在那里,听到身后有声响,他转过了身,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关切的笑,“不知二弟最近身体如何了?这段时间因为忙于父皇寿辰也没顾得上来看看。”
“承蒙太子殿下惦记,钰的身体已无大碍。”尉迟瀚钰温声说道。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们兄弟二人就可以齐心协力为父皇分
忧解难了。”尉迟瀚文仍是笑意吟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最称职的兄长。
“钰多谢太子抬举,只是恐怕钰也是有心无力,这个破身子虽说没什么大碍,说白了也就是勉强度日罢了,等皇上寿辰一过,钰就准备回江南了。”端起桌上的白玉盏,尉迟瀚钰状似随意的说道。
“那怎么能行?”尉迟瀚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情,“像二弟这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良才如果就此退隐岂不是让天下人心凉。”
“太子殿下谬赞了,可惜钰一生别无所求,只求能和心爱之人安稳度日,足矣。”喝了一口茶,尉迟瀚钰微微示意,“太子殿下不妨也尝尝,这是今年我们那里出的新茶,味道还不错。”
“那是自然,从小到大,二弟的东西都是极好的。”尉迟瀚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却分明是笑里藏刀暗带了几分恨意。
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尉迟瀚钰没有说话。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眼的功夫,丽妃娘娘仙逝已经十年了。”看着远方,尉迟瀚文的神情似在想往,“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丽妃娘娘时的样子,当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只可惜红颜薄命,可惜了。”
“是啊,丽妃福薄。”尉迟瀚钰漫不经心的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
“我还记得再过不久就是丽妃的忌日了,好像和父皇的寿辰就差三天。”尉迟瀚文一副恍然了悟的神情。
“这么些年了,劳太子殿下惦记着,只是如此晦气的事情怎好冲撞了皇上的喜气,这件事太子以后可不要再提起了。”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
“对,你看看我,一个不留神居然把这件事都说出来了,在宫里父皇可是明令禁止谈论丽妃的事情,为兄今天失态了,二弟见谅。”尉迟瀚文连声打着哈哈。
“钰什么都没有听到,太子尽管放心。”尉迟瀚钰道,转眸看向门外,一抹浅紫色的身影从树影中一闪而过。
“如此就多谢二弟了,对了,后日宫中有一场宴会,宴请的是皇亲贵胄,不知二弟能不能参加?”说这话的时候,尉迟瀚文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太子的好心钰心领了,只是钰的身子多有不便就不去了,还烦请太子在皇上面前说一声。”尉迟瀚钰不卑不亢的说道。
“是吗?那这样的话恐怕二弟就没有眼福了,上次宰相府五小姐一舞惊人,父皇尤为喜欢,这次不仅邀请了五小姐,同时还邀请了我们尉迟国第一才女燕婧妩燕姑娘。这两大奇女子一旦遇上,光是想象就让人心潮澎湃啊。”
“哦?”尉迟瀚钰的眉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