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倚正好夹住了杨玄感的长剑,手腕一翻,‘咔嚓!’竟将长剑绞断成三截。
杨玄感一挥手,剑柄向他面门砸来,张仲坚侧头躲过这一击,但在这一瞬间,杨玄感长笑一声,纵身向后跳入江中。
张仲坚这才发现旁边的张铉竟然不见了,他心中暗叫不妙,扑上前去,只见张铉已经在江水等候,当杨玄感落水的一刹那,他也一头潜入了水中。
张仲坚的心思都在师妹身上,他没有注意到张铉,也没有听见张铉说的话,但杨玄感却听见了,张铉在翻过船舷时留下一句话,‘我在水中接应!’
尽管杨玄感不会水,但他知道,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最后一线生机。
可惜他做梦也想不到,上天把张铉送到他身边,就是天意,张铉的名字里就说明了一切:加刀刃于玄。
张仲坚眼睛猛地瞪大,他看见江面上冒出了一股赤红的血水,他忽然明白过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师兄,你怎么了!”
张出尘冲了过来,她探头向江面望去,也顿时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张仲坚轻轻叹了口气,手臂无力垂下,两支短戟落在甲板上,这是他此生第一次失败,竟败给了一个无名小子。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明明猜到张铉也是来刺杀杨玄感,但还是被他得手了,原因就是他的轻敌,那一击,张铉有七分真,却又有三分假装,他用惨状成功地骗过了自己。
一个时辰后,宇文述的手下士兵捞起了杨玄感的无头尸体,加上杨玄感的马槊和战马,宇文述也勉强可以向杨广交差了。
.........
洛阳西郊落霞原,这里属于皇室园林外围,方圆数十里,普通民众可以在这里耕种,但不准渔猎、不准采樵,远处是大片树林和辽阔的原野。
这天上午,一支骑兵队在原野上风驰电掣般疾奔,他们一大半都是身着盔甲的骑兵,但中间还有十几名身穿银边锦袍的王府侍卫。
为首是一名少年男子,他头戴金冠,身穿黑色鳞光甲,身后系一定猩红色斗篷,手执射雕弓,腰佩金丝镶嵌的纯钧剑,胯下一匹白云驹,马鞍上斜挎箭壶,更显得他英姿勃勃。
这名少年正是外出行猎的燕王杨倓,杨倓酷爱行猎,他祖父杨广也鼓励他多练习骑射,这样能培养他强健的体魄和坚强意志,几乎每隔几天他都会抽出一个时辰外出骑马,或许练习骑射,或射鹿猎鹰。
“殿下,一个时辰要到了,我们回去吧!”一名侍卫大声提醒他。
杨倓勒住战马,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尽管今天一无所获,但他有极大的自制力,既然时间快到了,他便决定回去读书。
就在他刚要调转马头,忽然看见前方百步外的树林内走出一人,在向他挥手,似乎有什么事找自己。
杨倓一怔,喝令左右道:“把前面那人给我带上来。”
落霞原出现种地的农民并不奇怪,但一般人看见他们都会远远躲开,居然有人向燕王殿下招手,这还是很少遇见,十几名侍卫催马向前方男子奔去。
这个向燕王挥手的年轻男子自然就是张铉了,他等待了两天,终于在今天等来了机会。
片刻,十几名骑兵疾奔而至,将张铉团团包围,十几根长矛指着他,为首校尉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张铉放下手中木箱,拱手道:“在下张铉,河内人,特在此给燕王殿下献宝。”
这时,杨倓也骑马赶来,一名骑兵低声对他道:“殿下,此人说来给殿下献宝。”
杨倓见他身材高大,长得一表人才,不由心生好感,便笑问道:“你这汉子,给本王献什么宝?”
“是殿下想要的宝贝,就在木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