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更重要是遂良已经娶她为妻,两人情投意合,贤弟就等着抱孙子吧!不要再自寻烦恼了。”
褚亮虽然不至于几句话便会被劝服,但有人安慰一下他,总比他把郁闷压制在心中好,他心中稍稍舒服了一点,便道:“断绝父子关系也只是气话,我只希望他将来别后悔就是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这时,只听旁边有人瓮声瓮气道:“谁说江淮空虚无兵,我亲眼看见几万骑兵南下,那时杜伏威的影子都还不见,江淮怎么可能无兵驻守。”
姚思廉和褚亮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疑惑之色,两人连忙起身来到旁边一桌酒席前,这里坐着三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刚才说话瓮声瓮气之人是一个三十余岁左右的黑脸商人。
姚思廉拱手施礼道:“几位兄台,打扰了。”
三名商人见他俩都是上了年纪的饱学之士,连忙起身回礼,“不敢!两位先生有什么吩咐?”
姚思廉对刚才黑脸商人笑道:“有件事想请教这位兄台,不知能否见教?”
黑脸商人犹豫一下,点点头道:“请坐下说话吧!”
姚思廉和褚亮在他们身旁坐下,姚思廉笑道:“在下姓姚,本地人,请问三位兄台是做什么营生?”
“我们都是皮毛商人,来自梁郡,去年冬天收了点货,听说长安这边价钱不错,所以过来卖货。”
“原来如此!”
姚思廉是个有城府之人,他不会一上来便急火火地询问,而是先闲聊几句,再慢慢转到正题上。
姚思廉笑了笑,对黑脸商人道:“刚才听这位老弟说”
“免贵姓王。”
“刚才听这位王老弟说,曾亲眼见几万骑兵南下江淮,这是怎么回事?”
黑脸商人犹豫一下道:“刚才是我随口之言,两位先生忘记它吧!”
“难道老弟刚才是信口胡言?”
“信口胡言倒不是,只是”黑脸商人在外多年,他知道很多话不能乱说,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信口胡言,那就是很有价值的话,说不定能给老弟带来很大的利益,请老弟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
黑脸商人无奈,只得苦笑道:“那我随便说说吧!只说我亲眼看见的。”
“请说!”
“我去年冬天在大别山一带收购毛皮,因为大雪封山,我在霍山县住了一个多月,这里消息闭塞,交通十分不便,但往往能搞到好货,我便在那里收购了十几张上好的狐狸皮,大概是从十一月下旬开始,北隋骑兵便陆陆续续抵达霍山县驻扎,在我记忆中一共来了四五批骑兵,他们只是说来这里训练,让县民不要害怕,但我从未见他们训练过,好在他们从来不扰民,甚至根本不和县城人接触。”
“有多少骑兵?”褚亮追问道。
“大概有两三万人,反正比霍山县城人多得多,修建的大营也比霍山县城大。”
“那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
黑脸商人摇摇头,“我是二月初离开霍山县,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至于他们什么时候离去,或者现在还在不在霍山县,我就不知道了。”
姚思廉和褚亮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问了三人的住址,便匆匆赶回了秦王府
书房内,李世民神情严峻地听完了姚思廉和褚亮的汇报,他一直就反对东征,他早就怀疑杜伏威的造反的有问题,以张铉滴水不漏的性格,怎么可能一点都不防备江夏唐军,在蕲春郡和庐江郡居然没有驻军?
只是李世民没有证据,而其他大臣却拿出一把一把的证据证明杜伏威的战果辉煌,但杜伏威战果辉煌的背后却映衬出北隋对江淮控制的薄弱,这就是最大的疑点,张铉能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侥幸,而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