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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意识到击败张须陀后的危机到来了,有人要利用中原兵败之事来算帐,变相剥夺他翟让的权力,徐世绩之事就是一个明显的兆头。
话说到这一步,徐世绩私放张铉船队之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翟让也没有心思再纠结这种小事,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他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徐世绩行一礼退了下去。翟让独自在大堂里负手来回踱步,沉思着,权衡着,
翟弘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便迎面遇到了王儒信,王儒信原本是翟让的军师。但因为中原兵败而被李建成当众怒斥,从而被翟让冷落。
但王儒信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是渤海会安插在瓦岗的耳目,前些天他接到高慧的命令,要求他重新控制瓦岗军。
为了控制瓦岗军。他当然得使用翟弘这个得力之人,两人便决定利用两个当家越来越难以调和的权力结构,由王儒信在背后出谋划策,翟弘出面,挑拨两个当家的关系。
徐世绩之事就是王儒信让翟弘告诉翟让,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触怒翟让。
“怎么样,大王要杀那个人吗?”王儒信笑问道。
“大王很震怒,但他似乎还没有杀人的想法,我觉得似乎火候还不够。”
王儒信点了点头,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没有足够的支持,翟让是不会下决心火拼李密,光靠翟弘的怂恿还远远不够,他们必须找到更有力的支持者去鼓动翟让。
“我知道了,看来不光是将军要出面,还需要另一个人出面。”
“谁?”翟弘问道。
王儒信微微一笑,“单雄信!”……
这次击败张须陀的主力就是由单雄信领兵,翟让亲自率一万军伏击张须陀,而单雄信则率五万大军奇袭韦城和匡城,一举击溃了张须陀的两万主力,这一战使单雄信的威望剧增,在瓦岗军内部已成为军神的代表,可谓如日中天。
所以王儒信便想利用单雄信目前的声望来劝服翟让,应该说王儒信看人很准,他知道单雄信最大的心病,就是从瓦岗军第二把跌落到第三把交椅,如果除掉李密,那单雄信又会重回高位,他何乐而不为。
房间里,单雄信让士兵上了两杯茶,笑道:“军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儒信和单雄信的关系不错,当年就是单雄信将他推荐给翟让,王儒信喝了口茶道:“雄信不觉得现在瓦岗军有点乱吗?”
“军师是指什么?”单雄信不解地问道。
“很多将士都很茫然,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是听翟大当家的命令,还是该听李二当家的命令,臣无二主,将无二帅,我担心这样下去瓦岗军迟早会分裂。”
单雄信低头不语,他知道王儒信所说并非虚言,现在支持翟大当家和支持李二当家的将士已经泾渭分明,昨天甚至为战利品物资分配发生冲突,被自己及时制止住了,这种情况确实不应该再延续下去。
王儒信察言观色,他看出单雄信对自己的话不反感,那就是单雄信对这件事也有共鸣。
他又继续道:“其实担心的倒不是分裂,而是怕有一天爆发内讧,同室操戈,手足相残,可怜我们一点点打下的基业,竟然被关陇贵族派来的人破坏掉了,我绝不甘心。”
单雄信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和大王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
王儒信暗喜,他不需要单雄信说服翟让,单雄信表态的本身对翟让就是一个巨大的压力,单雄信在不知不觉中便落入了王儒信的圈套。
单雄信随即找到了翟让,翟让是一个比较优柔寡断之人,顾虑很多,他考虑了一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