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躬身领命笑着对回原佑说:“陛下发话了,我一定会谨遵无虞,上一个就算了,从这只蓝孔雀开始,我一定谨守陛下的吩咐。”
见到目的达成,那些高丽,薛延陀,吐谷浑的使节也不以为甚,在众多胡商的吹捧声中又坐回了原位,等待拍卖开始。
一个高眉深目的番僧走了上来,对云烨说:“云侯,你千万不要在蓝孔雀,蓝孔雀的称呼这尊佛像,小心将来入无间地狱受无尽煎熬。”
“这和尚是谁?”云烨问站在身后的猪头何邵,何邵努力地睁开眼睛,连忙双手合十说:“这是鸠摩识大师,来中原已经三十年了,是有数的得道高僧,不能无理。”
云烨做恍然大悟状抱抱拳,笑着说:“大师,这明显只是一只孔雀,为何您偏偏要说这是一尊佛像呢?这其中可有我不知道的缘故,还请大师解惑。”
鸠摩识还了一礼就说:“云侯是俗家人,不解佛事也情有可原,就让老僧为各位解说一遍就是,佛家有一位大能名曰孔雀明王,也称为佛母。灭一切诸毒怖畏灾恼,摄受覆育一切有情获得安乐,你看孔雀座上的佛陀呈一面四臂之相,手持莲花、俱缘果、吉祥果、孔雀尾,所持四物中,莲花表敬爱,俱缘果表调伏,吉祥果表增益,孔雀尾表息灾。这是一尊难得的佛家宝贝。”
云烨那里知道这些,图样都是离石画的,他见多识广,又看不起云烨的不学无术,自然不会给他讲解这些晦涩难懂的学问,听鸠摩识这么一说,他也感觉这是一个可以要高价的好东西。
“贫僧愿出两千贯向云侯求这尊明王法相。”
鸠摩识很有钱?这不是都自称贫僧,怎么一转眼就拿得出来两千贯,要知道两千贯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一斗米的价格也不过四文钱,一贯钱整整一千文,两千贯可以卖多少的米,这些家伙到底收了那些可怜的信徒多少钱?寺庙看起来还是很赚钱。
“大师想要自然遵从,只是陛下刚刚有喻令,价高者得,但愿您能如愿。”话才出口,立刻就有其他人附和,回原佑想都不想就张嘴叫价:“三千贯。”这回他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不要说这是一件宝贝,哪怕是狗屎都抢定了。
薛延陀的使节跳出来生硬的说:“三百头牛。”
李二躺在软椅上脸不由得抽搐一下,大唐的牛从来就没够用过,这次他还在发愁如何付给薛延陀五千头牛的绸缎粮食,还有铁器,没想到一堆沙子就换来三百头牛。
“二郎,这些玻璃不能任由云烨祸祸了,既然一只孔雀就可以换来三百头牛,对我大唐可以说几乎是没本的买卖,可以换牛,就可以换战马,还可以换羊,还可以换高丽的铁器,朱砂,我们什么都不用付出,最多就是一些沙子,前面我们失策了。”
长孙一想到自己可以无偿的得到全天的财富,面孔就一瞬间涨得通红,李二也坐了起来,想想,又重新躺了下去,对长孙说:“云烨现在满肚子的怒火,如果不发泄一下,就不会尽心做事情,这回,就让他尽情的玩一次吧,我们亏欠他良多。”
长安的商人还很不习惯现这种一掷千金的氛围,都长大了嘴巴,看着他们三家逐渐把价格抬上去,心中大是羡慕,这一件宝贝所赚的铜钱,就足矣让自己赚一年的。
看着薛延陀人最后以五百头牛的代价,从满脸惋惜,恋恋不舍的云烨手里拿走了孔雀明王像,厅子里的大唐商贾似乎被人抽了一记耳光。
魏征的心和每一个毛孔都在高歌,无论那尊明王法相如何的值钱,在他眼里都没有五百头牛的价值高,金石珠玉饥不能食渴不能饮,有了这五百头牛,可以多开垦出多少田地啊,这才是大唐的根本。
云烨又从箱子里捧出来两尊一模一样的琉璃巨狼,这两匹巨狼正在做啸月状,尖牙利齿,粗壮的四肢附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