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过神来,尴尬道,“敝姓熊,草字威远,现在是沂水城威远镖局总镖头。看几位仙长行色匆匆,可是要前往聚云岭?”
“咦?熊兄怎么猜出来的?”令孤雁奇道。
“呵呵,今天向我问路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全是去往聚云岭山脉的。”
令孤雁点点头,微笑道:“不错,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聚云岭。沂水城离聚云岭不远,熊兄既然是从那里而来,是否知道聚云岭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事?”
“惭愧,在下丝毫不知内情,只是听传闻说,聚云岭有天地异宝出世,至于真假可就不得而知了。”熊威远殷勤道,“令仙长,此时已是中午时分,我们这里有一些劣酒和粗茶淡饭,不知仙长……”
“不必了!”另一位羽衣星冠的少年道士插口道,“我们自备有食物和饮水,就不必叨扰熊总镖头了。”这位少年道士大约十六七岁,一头海蓝色长发,英俊挺拔,他话说得虽然客气,但语气里却明显带有几分不屑之意。
“袁师弟!”令孤雁略带不满地看了蓝发小道士一眼,抱拳施礼道:“盛情难却,既然熊兄……”
“师兄……”那位白衣少女欲言又止道。
这两个莺声燕语般的字一出口,谭阳只觉得血脉贲张,骨软筋麻,这声音犹如炎炎酷暑里,被古井深水冰镇过的沙瓤西瓜,柔软中带着冰凉,爽脆中带着沙甜,好听,简直太好听了!
“哦,好吧!”令孤雁转身微笑道,“这样,我在这里陪熊兄喝上几杯。钟师妹,你和林师妹及两位师弟一起自便吧!”
令孤雁落落大方,谦和有礼,一举一动及言谈话语都令人如沐春风,让谭阳心里对他不禁大起好感。
那位姓钟的白衣少女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在其他三人的簇拥之下,袅袅婷婷地远去了。
谭阳呆呆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感,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这位小兄弟,我观你身上有灵气波动,应该也是一位修真道友吧?不知如何称呼?”
谭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熊威远父女及其他人都已忙着去准备午饭了,这里只剩下了自己和令孤雁两个人。
“不敢不敢,在下姓罗,名天佑。”谭阳连忙抱拳道,“令兄法眼如炬,在下的确自己胡乱修炼过几天,可和令兄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见笑,见笑了。”
令孤雁随和地一摆手,微笑道:“既然罗兄弟是修真之人,为何混迹在凡间的镖局里呢?”
“这……”
“哦,倒是我冒昧了。”令孤雁善解人意地道,“罗兄弟既然不方便说,刚才这话就算我没问过,不必介意。”
“令兄误会了。”谭阳道,“在下其实一直想拜入一个修真门派,可是不得其门而入。”
“原来如此。”令孤雁道,“凌海阁虽然已今不如昔,但源远流长,大楚王朝修真界恐怕没几个门派能及得上。今年秋天,凌海阁正好要开山门收徒,不知罗兄弟可有兴趣?”
“有,有,当然有!”谭阳激动道,管它什么无极派,管它什么梵天寺,就是凌海阁了!至于为什么主意变得这么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可是,令兄,我只是先天水性单灵源,不知道够资格不?”
“这……”令孤雁语气里带了几分失望,犹豫片刻方道,“不瞒罗兄弟说,凌海阁虽已没落,但招收弟子时却一贯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