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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3 / 5)

谢安霎时已来到近前,不及下马,气喘吁吁地问:“回、回书寄出没有?”

郗愔茫然答道:“北伐大事,岂有耽搁之理?”

谢安举手拍额,长叹道:“足下上了桓温的当了,他何尝要你出兵,只是怕你拥兵罢了,唉,好在你命不该绝,也罢,也好。”

合肥,大司马府。

郗超今天的气色很好,不但是他,今天合肥城里许多人的气色都很好。

气色最好的,一定是大司马本人罢?诏旨刚刚从台城颁来,皇帝已加桓大司马九锡殊礼,位在诸侯王之上。

此刻典礼甫毕,喜宴放开,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郗超却一个人踱到门外。

虽然今天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天,但个性让他更习惯于在幕后参赞,而不喜欢在人前抛头露面。

一个信史匆匆跑进府门,他认出此人是自己父亲的随从。

“公子爷,老爷从京口回书给大司马。”

不知怎地,郗超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但他的脸上,却依旧不露半点声色:“你辛苦了,这封信就交给我罢,代我多多拜上父亲大人。”

“你父亲郗愔自陈老病不堪军务,请求改任闲职,啧啧,真是知机之人啊!”桓温的神情很开朗,显然,这封书信和刚才朝廷的诏旨,都让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愉快。

“后顾既除,我们也该准备北伐了,这个可不是光做做姿态的事情,你传我口令,要大家务必精心准备,务求必胜。”

步出听事,郗超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喃喃自语道:“父亲大人,孩儿能帮您的只有这些了。”

迎面缓缓走过一人,步履从容,面带微笑,仿佛正看着自己,却正是谢玄。

不知怎地,一看见此人,郗超就浑身不自在:“得想办法把这个家伙弄走。”

东山。

郗愔轻袍缓带,面上说不尽的孤寂之色。

“果然不出安石所料,我是小觑了桓元子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道:“如今北伐在即,他却命北府军屯京口、瓜洲不出,无非欲将功劳尽归麾下罢了,唉,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谢玄慢慢呷着杯中的酒:“大司马命我为兖州刺史,驻节京口,护理北府军事,这想必是令郎的主意罢。”

谢安横了侄儿一眼:“何必在乎这些?北府不行,或者天留以为社稷兴复之根呢!”

正此时,山道上驰来两骑,却是桓冲和朱序。

“我们受命统兵参与伐燕,特来请教安石。”

谢安沉吟半晌,缓缓说道:“各尽心力而已,夫复何言!”

秋去又春回,已是半年过去了。

桓温的大军在经历了数次编练,耗去无数钱粮后,终于誓师北进了,鸿沟之上,輈舻万千,夹河两岸,旌旗蔽日,几十万人马所到之处,几乎踏尽了晚春的绿色。

舟船数百里,连樯如林,叠帆似雪,本来是颇为壮观的。

但目睹这一幕的桓温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水道淤浅,舟行不便,辎重、粮草,如仅仅依靠陆运,几十万人马,怕一出大岘,就要饿肚子了。

旌旗蔽日,马蹄声声。

为此,前日他已命毛虎生督民夫兵士,凿开巨野三百里,引汶水入清河,以通漕运了。想到这里,他不觉又感到一丝宽慰。

“明公,清水流急,引入黄河,无济于漕运,若鲜卑人效当年故技,坚壁清野,断我粮道,我军必然不战自乱啊!”

郗超匆匆近前,满脸的忧虑之色。

桓温一皱眉:“我也知道此举冒险,可又有什么更好的着儿呢?”

郗超轻轻捋着虬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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