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当初岳红炎和白惜浅是公平一战,各凭本事。但单翔每每看见只剩半条命的白惜浅,还是感到怒火中烧,难以自制。
他和白惜浅虽然是道侣。是一个师父教导出来的弟子,但双方观念其实并不一致。白惜浅是激进派,而他思想比较中立。甚至较为偏向保守派,但因为白惜浅之事,他对玄门天宗观感很糟。
只是此前得韩阳等人相助脱困,让他尴尬的同时,也暂时压制住了心中敌意。
可现在看着微微有些激动的万正论,单翔不由得陷入沉默之中。
他这一沉默,制住万正论的法力自然就放松了,万正论也不多说什么,法力一展,滚滚波涛般的云烟就向着正在抵御灵气大潮的杨铁等人袭去。
“单师兄!万师兄!”赵明秀愕然之后,眉头顿时紧紧皱了起来:“要与玄门天宗弟子一战,那战便是了,何必这样做,这不是平白让人笑话吗?”
杨钊凉凉的说道:“赵师妹,就是因为你们平日里太过保守,所以现在随便什么人都敢欺到本观头上来了。”
在场四人,他和万正论都是激进派,而赵明秀则是标准的保守派,单翔在面对其他宗门的时候思想偏向保守派,但是面对玄门天宗时,却也怀有敌意。
杨钊看着赵明秀,面无表情的说道:“本观与玄门天宗之间日后必有一战,更别说现如今,大家一起竞争神州鼎,如此重器,怎能轻易让给玄门天宗,让对方进一步坐大?”
“对敌人,无需讲道义,只看结果便是。”杨钊目光冷漠,语气冰凉:“本观守护神州这么多年,可不是靠与人为善做到的。”
“本观是正道第一圣地不假,但那是因为本观的实力。外人穿凿附会,希望我们是光明正大,有德守礼的君子,那是因为君子可欺之以方,可以束缚我们的手脚,有利于他们。”
杨钊静静说道:“外人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但我们自己如果当了真,那只会让我们做事缚手缚脚,反而施展不开。”
赵明秀眉头紧锁:“杨师兄,你的想法,恕小妹不敢苟同。诚然,本观有些作为也称不上光明磊落,但那一切是为了守御神州浩土,为了守护我人族世界,这是最终目标。”
“明秀并非迂腐之人,为了大计,些许小节很多时候也顾不得了,但至少一些最基本的底线总该要有,做事情总该俯仰无愧才是。”
杨钊漠然说道:“你是在说我和万师弟恩将仇报,埋没良心吗?”
赵明秀直视着他那对冰冷的眸子,正色说道:“是否问心无愧,这要问师兄你自己,但不管是否无愧,此等行径,平白让他人看了笑话,不论胜败与否,本观传人,难道连与人正面争锋的自信都没有了吗?”
杨钊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微微露出一分笑意,脚步移动间,却挡在了赵明秀和万正论之间。
他平静的说道:“赵师妹,恰恰相反,不论胜败与否,我们现在还不适合与玄门天宗正面争锋,而这与我们个人的实力与信心无关。”
赵明秀微微一怔,脸上隐隐露出恍然之色。杨钊看着她点了点头:“他们几个都是玄门天宗的核心弟子,以玄门天宗的跋扈作风。他们出了意外,玄门天宗必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很讨厌玄门天宗不假。但必须承认,这个宗门势力已经真正有能力威胁到本观了,长老他们对玄门天宗究竟如何看待,我等并不清楚,若是杀伤了这几个玄门天宗弟子,说不定会影响本观长辈们的布局。”
杨钊声音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玄门天宗弟子实在讨厌,那该怎么做呢?一场意外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他看向杨铁等人:“赵师妹你想到的是万师弟在乘人之危,而我想到的则是。此刻此地虽然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