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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4)

了村里的杨大叔。杨大叔是爹的好朋友,懂得一些医道。杨大叔见状,一边包扎一边指责娘“你怎么这样狠心,你剪掉了孩子的手指筋,你在作孽啊!”大叔简单包扎后,立即带我到30里外的县医院,虽得到医生及时修补,但至今左手致残,手指不能自如有力的弯曲伸张。这件事情,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对娘留下了阴影,娘太可怕了,娘的心太狠了。以至于在我长大后,见到娘就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一九六六年*爆发了。全国上下一片大乱,批斗党内走资派的浪潮使本来我们这个平静如水的偏僻山村也忽然乱了起来。由于二姐当时任村党支部书记,自然成为被批斗的对象。一天夜里11点左右,娘和我刚刚入睡,就听到院外的街门“嘭”的一声被撞开,随之传来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几十个人把院子挤得严严实实,只听见一个男高音扯着嗓门喊:“文秀,不投降就叫她灭亡,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打到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张文秀!”只见娘“噌”的一声甩开被子,匆匆地穿上衣服,急切的告诉我:“快去通知你二姐千万不要回家!快去啊!快去!”这时二姐正在公社武装部开会,娘担心二姐散会后进家被造反派围攻。二姐当时也只是一个18岁的姑娘,真的被围攻,后果可想而知。娘跳下炕,猛的推开门,面对院内一片灯光火把和黑压压的人群,镇静自如的说:“我女儿没有在家,有什么事情和我讲。”“战友们,不要被这个保皇派疯婆娘欺骗,张文秀就躲在屋内,战友们,往里面冲啊!”随着那个男高音的煽动声,几个膀大腰粗的楞小子抬脚迈上了台阶。“谁敢进屋,老娘和他拼了!”不知什么时候见娘手里握着一把菜刀,在火把和手电筒的照射下,发着寒光。娘的一声厉吼,竟使已经迈上台阶的几个造反派战士滚落在地,其余人吓得连滚带爬,你挤我撞,夺路而逃。我吓得在被窝里只顾哆嗦不止,早把娘叮嘱我通知二姐不要进门的话忘的一干二净,我哪里见过半夜三更这么多人闯入家门,又哪见过娘手持菜刀和人拼命的场面。娘赶跑了造反派。怒气冲冲的把菜刀“铛”的一声摔在面板上,像抓小鸡一样,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拽出来又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伸开两只有力的大手“噼噼啪啪”朝我的头、身上打来。“我打死你这个软骨头!”我被娘打得满地翻滚,苦苦求饶,头上、胸前、后背、大腿伤痕累累。但是娘仍然恶气不出,又抽了一根四股麻绳,将我紧紧的捆起来,令我跪在院子里。正在这个时候,二姐开完会被武装部的李政委送到家里。见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急忙给我解开了绳子。“娘,弟弟才15岁,还是个孩子,你怎能这样对待他,你也太过分了吧!”二姐埋怨娘说,“7岁看小,8岁看大,我养的孩子不能胆小如鼠,不能见死不救,更不能贪生怕死,几个混小子就把它吓成这个样子,长大了还会有什么出息,打起仗来还不当叛徒,老天啊!我什么时候造了大孽,养了这么一个不争气的东西啊……”娘骂着突然大哭起来,鼻涕一把,泪水一把,哭得是那么伤心。我心里纳闷,她打了我,捆了我,自己还大哭不止,娘怎么这样啊!

一九七零年对我来讲是一个走红运之年。先是在娘的一手包办下,和邻村一位姓赵的姑娘结了婚。成家那年我才19岁,虽然心里有万分无奈,但娘的话就是圣旨,娘说:“这么一个孬种,有一个姑娘能看得上就算是烧高香了,我不给张罗,这孩子要一辈子打光棍。”后来在婚后不到一个月,公社党委的周书记来到我们家,为调我到公社工作,征询我娘的意见:“老徐啊,中秋这孩子不错,我想带你儿子到公社机关干些事情,你愿意吗?”“老周,这个孩子窝囊,不是当干部的料,你可不要看走了眼,还是不去的好。”“谁说这个孩子窝囊,听说在小学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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