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苏子衿并不开口解释,对一个陌生人她觉得完全没必要,只淡漠的问了一句:“那要多久,我才可以取下这枚戒指?”
医生一边写着病例手册,一边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如果你不每天去抠,估计早就拿下来了,可以现在的情形,怎么也得等到消炎后,不再肿胀的时候再做处理吧,到时候,你可以用高浓度的肥皂水浸湿双手试一下,既然能套的进去,就应该能取的下来。”
“谢谢。”苏子衿拿着病历手册出了诊室。
越过公共休息区的时候,苏子衿在书报架上随手取了一份当天的报纸。
苏子衿对新闻时政的事没有半点兴趣,左不过是因为在病房里闲着无聊,随手翻一翻。
可当今天报纸头条版面全是陆少铮和夏雨霏订婚的专题报道时,她还是僵在了原处。
手里的病例手册“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
回到病房,
容秀薇已经能自己起床,在地上缓慢行走了,只是脖子上还有专业的医疗器械进行固定,重的很,行动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苏子衿将报纸随手扔在一旁的陪护床上,扶着容秀薇坐下。
容秀薇的目光扫过陪护床上的报纸,轻轻的叹了口气,问道:“子衿,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要怎样活,才算幸福?”
苏子衿帮她拖鞋的手势顿了顿,转而平静说道:“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无论苦乐,都是幸福。”
容秀薇没想到苏子衿会这样说,眼角酸涩。
母女二人的目光并不相交,容秀薇继续说道:“我在你这个年龄时,以为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就是幸福,可是,我错了……”
苏子衿退回到一旁的陪护床前坐下,报纸被她推到了身后。
“你还爱少铮吗?”容秀薇直视苏子衿黑白分明的眸子问道。
苏子衿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我不知道。”
容秀薇笑着点头:“能不爱最好,能看清最好,只是我担心你还年轻,有些事会看不开。”
“他订婚了……”苏子衿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伤感。
容秀薇吓了一跳,她以为苏子衿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当她从护士口中听说陆少铮和夏氏的千金夏雨霏宣布订婚时,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容秀薇真的不知道,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她到底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抬头对上容秀薇的眼睛,苏子衿竟然在笑。
哪怕那笑有些勉强,可她依旧维持着一脸轻松的模样,对着容秀薇说道:“这回他不会再来捣乱了……”
容秀薇张口结舌,甚至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受了严重的刺激。
“子衿,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别藏着……我很担心你。”
苏子衿摇了摇头:“从前的少铮在我心里已经死了,现在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我不会纵容自己再为他流一滴眼泪,他不配!”
六年的感情无疾而终,她不是铁石心肠,又怎会不难受?
强忍住心里的窒息感,她依旧带着浅浅笑意。
苏子衿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冷静的处理着自己的一切事端,容不得别人插手。
也不是她非要装作坚强,只是,没有结果的感情,死死留住又有什么意义?她又要委屈给谁看?
指望谁来同情?
看着自己的女儿,容秀薇暗暗叹息,苏子衿的性格和她如出一辙,她又怎会不了解。
时间是最好的抚伤良药,容秀薇是过来人,她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
苏子衿在接到韩律师电话时,容秀薇已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