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地,仿佛又被刀割过一般,忍不住闷哼一声,脸上出了一层汗,身子簌簌发抖。
敬安知道她疼得紧,自也心疼,竟如感同深受,只抱着她,说道:“一会就好,忍一忍。一会就不疼了。”月娥只是想哭,却咬着牙关忍着,略略抽泣。片刻脸上便汗渍渍,眼角也沁出泪来,敬安又掏了干净帕子替她擦脸,望着她双眸微闭虚弱样子,又怜又爱,无限温柔。
敬安帮月娥收拾了胸前伤处,见她气虚体弱,已经不能动弹,便抱了她不放,将半湿了帕子放下,却见她左手无力垂着,敬安心头一动,握了她手腕来看,果然见拇指还是耷拉着,敬安一时感触,鼻子微微发酸,双眼发热,便将月娥手放在掌心里,虚虚攥着。
车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听外面有人叫道:“好了好了,出来了!”敬安闻言精神一振,果然觉得马车也走快了许多,又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有人声鼎沸,隐隐地还有犬吠之声。
不一会功夫,有传令官来报,说道:“侯爷,外面是姚娘子弟弟姚良,并苏青苏大夫,要求见侯爷。”
敬安想了想,低头看着昏睡月娥,手指在她唇上轻轻抹过,便沉声对外说道:“你去传,就说本侯说:姚娘子受了点伤,身子劳累,需要好生休息,暂不方便移动,本侯就直接带姚娘子去侯府上,将养一段日子,若是想见,便直接去侯府即可。”
那传令官自去通报。车内敬安牢牢地抱着人,怎舍得放手。然而看她双眸合着,此时是个乖乖安静样子,一想到她先前冷漠,又不由地皱起眉来。
心防备似冰似雪
不说敬安凯旋归来,百姓们知道了黑风堡被灭,顿时欢欣鼓舞,夹道欢迎,锣鼓喧天热闹之状,难描难写,连向来轻视敬安贺知县也对这少年将军另眼相看,觉得他自有一番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大将之风。却没料想敬安如此干净利落大动作,起因却是一个姚月娘。
且说当时月娥在马车上那一折腾,伤口上药时候那痛非凡,竟令她昏睡过去,全然不知敬安已自作主张。等醒来之后,却发现周围景物全非,月娥一惊便起身,不料眉头一蹙之际,仍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便是这瞬间,有人急忙上前来,将她扶住,柔声说道:“娘子勿动。”
月娥抬头,却见面前是个俊俏丫鬟,全不认得,再见自己身处所在,身下高床大枕,周遭布置华丽精致,鼻端香喷喷,隐约带点药香气。
月娥心下忐忑,问道:“劳烦这位姐姐,不知……这是何处?”丫鬟说道:“愧不敢当,娘子只唤我小葵就是了,回娘子话:这是将军府上。”月娥一听,拧了眉头,顿时明白必然是因为先前自己昏迷,那谢小侯便不由分说将自己带了进来。当下微怒,急忙起身,欲下地。这一动静,却忽然又发现自己身上衣物已换,竟然是些绫罗绸缎宽衣,月娥又是惊心。
小葵见月娥起身欲下地,急忙扶着她肩膀拦住,说道:“娘子别动,伤口还未痊愈,扯裂了话就大不好了,侯爷一再叮嘱,让我们小心服侍,倘若有个万一,便了不得。”月娥咬着唇,拧着眉,问道:“请问小葵姑娘,我这身上衣物,是谁换?”小葵机灵,说道:“好教娘子知道,这是我换,只为娘子养伤舒服。”月娥闻言,这才缓缓松了口气。却仍旧借着小葵之力,起身下床。
小葵急忙问道:“娘子这是如何?”月娥说道:“我家不是这处,我自然是要家去。”小葵说道:“可是娘子伤还未好……”月娥说道:“能动就无妨了。”
小葵急得变了脸色,偏又不能强自拦住,急忙向着门口丫鬟们使眼色,有个丫鬟匆匆忙忙又跑了出去,小葵便只拦着,说道:“娘子如此擅动,这养半好伤怕是不妥当。”月娥说道:“姑娘言重了,我们不过是乡野之人,惯常粗皮潦草野惯了,这点子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