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哥,你看你咋这样呢,我跟你开个玩笑你咋骂人呢?’我爸的火儿没消,过年的炮就这么放了,还得花钱去买,他能不火儿吗?骂吴大凤,‘操你妈的,这年还没过呢,开你妈了个逼玩笑。’我爸还想继续骂,屋里我妈喊我爸,傻哥在屋里抽了。我爸赶紧跑进屋,傻哥被炮吓抽了,我爸光顾着拎着炮往外跑了,没注意。等傻哥缓过来,栋子也来了,问我爸,‘这屋里咋了?怎么有火药味呢?’我爸狠呆呆说,‘傻哥把炮点着了。’栋子说,‘哦,我说吗。那疯子他妈咋了?回家叨咕说你把她骂了,我又给了她一撇子(巴掌),骂她个逼养的,四哥咋不骂我呢,还是你他妈的毛病。四哥,咋回事儿,你说给我听,我回去再揍她。’我爸笑了笑说,‘算了,刚才傻哥把炮点着了,我扔院子里大凤看到了,说我家趁,年还没过呢就放炮。’栋子不干了,骂他老婆,‘操,这个傻老娘们,嘴就是他妈的碎(多嘴),你等着四哥,我回家揍她去。’我爸说,‘算了,不怪大凤。’我妈也说栋子,‘不怪大凤,别打她。’栋子气乎乎的回家了。不一会儿吴大凤屁颠屁颠的到我家,递给我妈一挂炮,一千响儿的,脸上一边儿五个手印子,栋子打的。栋子和我爸关系好的很,就算是我爸的不是,他也不会对我爸咋地。他家也不富,一千响的炮要二十多块钱呢,我妈不要,吴大凤把炮扔炕上就跑了。把我高兴坏了,把炮拆了两百多个下来,装兜里,跑去找六子,剩下的不敢放炕上,倦巴倦巴塞箱子里了。
我:呵呵,小时候放炮还是挺有意思的。
表弟:我和六子都爱放,拜年挣的钱(压岁钱)全都买炮,呵呵。傻哥不敢放,那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把炮给点着了。点炮还是小事儿,有一次我爸把猎枪装好子弹,准备去打野鸡的。出去撒尿,把枪放炕上,傻哥手就是贱,扣了板机,呯的一声。我爸尿还没尿完,裤子也顾不上提了,跑回屋里一看,枪在地上,后坐力大,冲到地上了,墙上一个洞,傻哥瞪着眼睛伸着胳膊,我爸赶快去抱他,还行,那次没抽,缓过来了。我和大疯子听到枪响以为我爸打家雀儿呢,跑回家一看,我爸在炕上抱着傻哥,脸铁青,大冬天的,满脸是汉,吓的。大疯子问了一句,‘家雀儿呢?’我骂他,‘操你妈的,就他妈知道家雀儿,没闻到火药味啊,(枪)走火儿了。’我也害怕了,不知道伤着人没,我问我爸,‘爸,打哪儿了?’我爸说,‘没打哪儿,打墙上了。’说着慢儿慢儿的松开傻哥,低头看了看他,傻哥眨了眨眼,没屌事儿。我爬上炕,抠了抠墙上那个洞,枪沙钉在墙上呢,我把一粒儿粒儿的枪沙抠下来,递给我爸说,‘爸,还能用。’
我:靠,要是打着人就废了。
表弟:没打着人,那时候猎枪还没禁呢,我爸我大爷都有枪,我大爷的好,双筒的。
我:后来禁了,你爸交了一只,另一只好的自己藏着。我知道了之后劝你爸交了,那玩意儿留着也不能用,抓到就是个事儿。
表弟:呵呵,那枪是好,我也打过,交了枪把我爸心疼坏了。傻哥还有个绝活儿,扔石头,扛他妈(非常)准了,打个鸡啊,鸭什么的,一打一个准,一打一蹦高儿,打跑了我傻哥哥就嘿嘿嘿的傻笑。我们家东边隔两间房是徐老四家,他家养了头老母猪,花钱找了个种猪配上带了崽。白天都去地里干活,家里没人,我傻哥哥站帐子(栅栏)外面往里面扔石头,打那头母猪,把猪打的直叫唤,一边叫一边跑。猪圈小,猪跑不出来,我傻哥一直打,玩了一个下午,后来累了才回家。徐老四从地里回来一看满猪圈的石头,不用寻思就知道是我傻哥干的。徐老四他老婆找到我家对我爸说,‘俺家母猪的崽子被傻哥打掉了,四哥你看咋办?’还能咋办,肯定是想让我爸赔呗。呵呵呵,我傻哥厉害吧,有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他也打人,好多比他小的小孩儿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