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对着那个听不到的人讲。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疼痛,却没想到如今的自己如此脆弱。她害怕傅白芷会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便只能每晚躲在这里,一个人默默将这份痛楚担了去。
曾经本是数月才发作一次,可最近,只是短短的半个月而已,却已经发作了七次。越是频繁,花夜语便越清楚自己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那体内的毒互相吞噬着,把她的身体当做战场。每一次都将其伤的血迹斑斑,甚至一次比一次凶猛。
“阿芷…我好疼…抱抱我…”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是会寻找那个她最在意的人,花夜语也正是如此。她跌跌撞撞的跑到床边,将放在床头的瓷瓶打开,把里面的药全数倒出。整整七颗药,被她一次性的送入口中,有些急迫的咽下,却发现曾经无比好用的药,如今也形同虚设。
“没用了…这些都没用了…”用力的将那瓷瓶摔在地上,花夜语低声说着,双眼已是布满血丝。她将腰带解开,想要绑住自己的身体,以防止她受不住心里的蛊惑去寻傅白芷。可就在这时,房门口却传来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语儿,你可是休息了?我方才听到你屋里有动静,不太放心你。”其实,打从花夜语出门的那一刻,傅白芷便静静的跟了过来,原因无他,不过是花夜语离开时表现的太着急,而面色又实在不好,她才会跟着过来。她本不想打扰,可听到里面有东西摔碎的声音,还是决定来看看。
“阿芷吗?我已经休息了,你明日来再吧。”哪怕神智已经被伤痛折磨的不太清楚,可花夜语还是强撑着精神同傅白芷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很缓,却又说得认真,花夜语不敢放松警惕,因为她害怕自己稍微松懈便会失去克制力的叫出来。
“可是你方才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很担心你,不然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傅白芷说着,便要伸手去推门,见她要进来,花夜语急忙站到门口,用身子将这门挡住。她双腿不停的打颤,腰肢甚至因为这般着急的动作发出一声声咔咔的脆响。可花夜语知道,她不能让傅白芷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阿芷,我能有什么事呢?你不会觉得我还在生你的气吧,我已经脱衣睡下了,你快些回去吧阴阳门。”
“那便让我…”
“傅白芷,你够了没有?”
在记忆里,傅白芷还是第一次听到花夜语这般连名带姓的叫自己,那声音不大,却带着巨人于千里的冷意。听到这声只能称之为斥责的话,傅白芷微微一愣,那淡薄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起伏,就像是被陷害的人那般无辜又委屈。这样的表情一瞬即逝,就连傅白芷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心在方才那刻,竟是有了些波澜。
“我晓得了。”缓缓转过身,傅白芷慢慢离开了院落,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听着她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远,花夜语闭上眼,无力的跪在地上。她背后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腰肢和双腿已经完全使不上力气,才勉强撑起来走了几步,便捂着腹部倒在地上。
猩红黏腻的液体顺着嘴角溢出,同下唇破裂的伤口混合在一起,再缓缓流淌到地上。花夜语茫然的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耳朵也开始疼了,耳廓里渗出湿滑又咸腥的血红,止不住。
“阿芷…对不起…”花夜语觉得意识越发模糊,甚至以为自己就会死在这里。身体越是放空,那萦绕着的疼就越是模糊。她很没用的想着,若能够这般离开,倒也是不错。阿芷不爱自己,她继续坚持下去,也没什么理由了。
房门再一次不合时宜的被敲动,花夜语此刻却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阻拦来人。感到门内的锁被内力震开,花夜语艰难的看过去。她能感觉到来人不是傅白芷,因为傅白芷的味道和脚步她始终没有忘记。心里竟是失落,却又欣慰。
“宫主,你怎么了?药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