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然后撇了撇嘴:“这酸王就专门在这些吃喝风月方面下功夫,一丁点面做出来的东西,能有这个味道,也算他的才能。”
宝玉完全被朱泽风的气势所慑服,脸色苍白地坐在一边,不敢说话,贾琮讨厌朱泽风的跋扈,也不理他,只问宝玉:“前儿我说的话,哥哥可还记得?”
宝玉道:“什么话?”
贾琮说:“男人,当修身立命,所谓三十而立,如何解?三十岁,就要在这个世界上,不依不靠,自己立住,你想想等你到了三十岁的时候,能不能不靠府里,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宝玉一怔,似乎在想自己到三十岁的时候能不能做到,一旁朱泽风冷笑:“曲解圣人大意,也说的这般真事似的,你们贾府里除了酒色之徒、□之辈,原来也有你这样半纶之客!”
贾琮依然当做没听见,只问宝玉:“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将来如何养活别人?你赚到的钱,连吃饭睡觉都不能够,到时候连盒脂粉也买不起,如何对得起她们对你的一片真心?”
不等宝玉说话,朱泽风先重重地一拍桌子:“你们敢藐视我!”
贾琮连看也不看他,扳过宝玉的脑袋,也不然他看,只顾自说:“我知道宝哥哥想守着咱们家那个园子,守住院里的兄弟姐妹,做个人间净土,只是你本身没有能力,将来大厦倾颓,顷刻之间,便要成了满地废墟,到那时候,你该何去何从?园里的人又该依靠哪个?我也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听,只这些话,我都以为是好话,拿来规劝哥哥,所谓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以后是再不会说的了。”
宝玉知道他是好意,拉过他的手正要说话,一旁的朱泽风将茶碗重重地顿在桌上:“你们太放肆了!”见宝玉吓得一哆嗦,贾琮仍然没有搭理他的迹象,过去伸手就把贾琮的衣领扯住,“东宫伴读,贾家的秀才,你好大的架子!”
宝玉吓得从登上站起来倒退一步,贾琮身子小,被他扯住衣领,几乎拉扯上了桌案,他顺势将双手抓住桌沿就要将桌子掀翻,朱泽风提前看出他的意图,一只手按住桌面,一只手继续抓着他的衣服往外扯,贾琮虽然挣不过他,却从桌上抓起一个点心盒子,对准他劈头盖脸地乱打,什么糕啊片啊,果啊冰啊的,一股脑全部扣在他的脸上。
朱泽风怒急,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他是常年练过骑射的,虽然看着柔弱,但力气极大,扯住贾琮就跟抓小鸡差不多,一路扯到假山后面,推在墙上,劈手就要扇贾琮一个耳光,贾琮人小身活,一弯腰躲过去往旁边跑,又被朱泽风扯着腰带拉回来,贾琮却抓了一把沙土,反手扬在朱泽风脸上。
“混账!”朱泽风双眼剧痛,泪水直流,他是真的生气了,抬脚踹在贾琮腿上,使贾琮扑倒在地,然后又过去狠踢几脚,贾琮忍着疼一声不吭,从假山上扯过藤条对着朱泽风乱抽。
这两人正纠结着,忽然一人从假山顶上跳下来,伸手抓住朱泽风的头发向后扯开,然后惯在地上。
贾琮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在眼前一晃,紧跟着就被人半扶半抱地站起来,他立即就知道对方是谁,有些委屈地喊了声:“七曦!”
来的正是南安郡王七曦,他扶着贾琮在一块岩石上坐了:“你一来我就看到了,只是我坐在花厅那边,不好过来相见,刚才看到宝玉慌慌张张地往那边去找水溶,又不见你,我便猜到你出事了,赶紧过来看,见假山那边杯盘狼藉,我还以为又遭了强盗刺客,一时情急,我就从假山上翻了下来。”他看着贾琮衣衫不整,浑身灰土,尤其是双手脸上都有擦伤,腰肋上一碰就痛,心里不禁有些隐隐作痛,想把他揽过来,抬了几次手最终都忍住,最终只是揉着他的头说,“别怕,这里有我呢。”
贾琮眼泪汪汪地点点头,他后来那几下被朱泽风打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