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旅店老板已经看破了你们的身份,只是他派出去报信的人半路掉下悬崖摔死了。但只要他发现援军迟迟未到,肯定还会派人去巴伦台报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洪涛伸手示意眼镜男不用再往下说,现在也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别以为过了塔什干镇就等于脱离了救赎者的控制区。谷
自己能看出有个女人假扮流民去了库尔勒,旅店老板应该也能看出来,而他分析的结果一点不会比自己少,随之而来的必须是苦修会的全力追杀。
他们不光有马匹还有摩托车和越野车,自己得在那些家伙追过来之前离开这条谁都熟知的路,否则一旦被黏上就很难脱身了。
可是该怎么过河呢?洪涛从马背上卸下个包裹,打开之后里面全是羊皮和类似羊皮的东西。这就是他过河的工具,羊皮囊。
黄河上有羊皮筏子,其实柯尔克孜和哈萨克牧人也会这个办法。只是他们在转场时需要渡过的河流没有黄河那么宽,也就没必要非弄成筏子。每人两个皮囊绑在身上增加浮力即可,衣服、随身的武器和生活用品都放在马背上。
马匹比人善于游泳,它们能在下水前呼吸很多空气把肺和腹腔充满,在水里根本就不会沉,甚至可以驮着孩子一起过河,连羊皮囊都省了。当然了,马和河马还是有区别的,只能短时间泅渡,没法长距离游泳。
“如果我沉下去了,不用救,带着这个,把徐代表送到aks,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在脱衣服的时候,眼镜男表现的比女人还墨迹,剩下秋衣秋裤死活不愿意脱,犹犹豫豫的从靴子里拿出条项链交给洪涛,语气很是沉重。
“我先收着,放心,这条小河淹不死你……美女,出发喽!”和眼镜男比起来,洪涛和姓徐的女人就痛快多了,一个只剩裤衩和短袖上衣,一个直接就三点了。
其实洪涛说瞎话了,这条河虽然没黄河宽,水也没那么湍急,但淹死人还是很容易的。因为水温很低,即便在夏日的阳光照射下温度依旧不高。会不会水没啥区别,下去之后几分钟手脚就冻麻了。
但他也说对了一点,只要绑上皮囊再拽着马尾巴别撒手,确实不会被淹死,就是冻的够呛,爬上对岸时眼镜男和徐代表已经快冻挺了。
“徐代表,你肯定也不是普通成员吧?”三个人两匹马,正好间隔起来换衣服。洪涛也没客气,就站在姓徐的女人对面,隔着马背还和人家聊呢。
“和您比起来,我受的训练很普通。到现在为止,您还坚称自己是牧民吗?”
徐代表很有周媛那种穿着内衣和自己谈判还表现得很自如的不要脸劲儿头,即便知道男人的身高足够越过马背看到自己的身体,依旧不躲不闪且头脑清晰。
“哈,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训练的,任何人也无法从出生开始就每天接受这种训练。你可能没见过哈萨克和柯尔克孜牧民转场的情景,如果中途遇到大雪就只能裹上羊皮和羊群一起睡在雪地里。即便羊被冻死,牧羊犬被冻死,他们还能活下来。千万别小看牧民,尤其是叫比热斯的牧民。”
其实姓徐还是小看了洪涛的身高,他趁着人家弯腰,踮起脚尖不光看到了上半身,连下半身也差不多都看全了,然后就释然了。和周媛比起来只能算一般,根本谈不上困扰。
“牧民会用带消音器的手枪?”徐代表对这个满嘴自称牧民的家伙已经好奇到了极点,只是出于职业素养没有表现出来。
他在脱衣服的时候刻意用斗篷挡着,把一些东西塞进了羊皮囊里,不过那支手枪没逃过自己的眼睛,然后就更好奇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救赎者派来的反情报人员。
“这是俄制手枪,威力很大,装弹量也很大,它们是当初被俄罗斯幸存者带进来的。你要知道在废墟里搜索时有消音器就能救命,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