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夫带着舒月痕和木寒云在醉梦湖转了一天,也没有见到什么妖怪。
舒月痕有些郁闷,她心想:若是仙霞派的韩升在就好了,他肯定能算出那妖怪在哪里。
醉梦湖太大了,据老渔夫所说,若要想逛完整个醉梦湖,得需要半个月。
木寒云没什么烦恼,与老渔夫聊得非常愉快,还品尝了醉梦湖的特产,小银鱼,称赞这是他生平未见过的美味。
老渔夫不愿意在醉梦湖过夜,划着小渔船到了一个渡口。
渡口系着七八条无人的渔船,渡口后面是一个村庄,日落时分村庄里冒起了一股股炊烟,显然这村庄里的人没有逃走。
老渔夫着急回家,想请两位县令的贵客回县城,明天再去醉梦湖。
木寒云却拉着老渔夫的手道:“唐老伯,为何要赶我们走,我们想要你们唐家庄借宿一晚。”
唐老伯瞪着眼说道:“你们都是贵客,我们小户人家可招待不起。”
木寒云笑道:“唐老伯,你这就见外了,我们在船上一见如故,虽相识时间不长,我可是已经把你当成了忘年交。怎么不让我们借宿?”
老渔夫姓唐,单名德,先前被木寒云在船上套出了姓名与身世。
他一辈子都在唐家庄居住,以打鱼为生,没有娶妻,但在村里有一个侄子。
唐德被木寒云拉着不放,无奈只能领着舒月痕和木寒云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
他匆忙打扫了两个房间,让两人居住。
舒月痕看了看墙角里的老鼠,与屋顶上的蜘蛛网。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住过这么烂的房间。
她问木寒云:“师弟,你为什么非得住在老渔夫家里?”
木寒云道:“师姐,你不觉得奇怪吗?常有为说,其他村子里的村民都害怕妖怪逃走了,为什么唐家庄的人却不怕妖怪,还留在村里。”
舒月痕问道:“也许是故土难离?”
木寒云笑道:“也可能是唐家庄的人有所倚仗,觉得那水妖不会害自己。”
“你怀疑水妖与唐家庄的人相互勾结,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抓唐家庄的人审问。”
“大师姐,你别心急,且容我仔细调查一番。”
老渔夫唐德等两位客人熄灯睡觉后,轻手轻脚地出了门。他没有察觉木寒云和舒月痕跟在他后面。
老渔夫去了村里的张巫婆家里。
他带上了县令给他的赏钱。
他把装有赏钱的布袋交给了张巫婆。
“张巫婆,我把钱都交给你了,你不能让我的侄子去当人祭。”
张巫婆把布袋里的钱倒出来,一枚一枚仔细数过,眉开眼笑。
“行了,这些钱够了,我会让村长再找别人当人祭。”
老渔夫唐德坐在门槛上,有些发愁:“张巫婆,我们献上人祭,湖里那位大人就不会害我们了?”
张巫婆笑道:“自然。我们唐家庄在醉梦湖边建村已有三百年了,我们灵巫代代相传,如何侍奉湖中那位大人。她很好说话的,只要我们村子能及时提供人祭,那位大人就不会伤害我们,不必像其他村子,舍弃一切在外逃难。”
这时有人说道:“张巫婆,你可知道私自祭祀妖物,是死罪?”
张巫婆和唐德都吓得站了起来。
木寒云和舒月痕走了进来,刚才那句话就是木寒云问的。
唐德瞪着眼睛问道:“你们居然没睡!”
木寒云笑道:“可不敢睡,你们唐家庄居然与水妖勾结,这要告诉了常县令,你们的后果可是大大的不妙。”
唐德性情倔强,怒道:“你们这些高来高去的修士除不了水妖,叫我们这些世世代代在醉梦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