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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4)

,但还是不能完全去掉那种难闻的气味。我们几个法医技术人员搭了一个简易的帐蓬,将河飘儿保护在了帐蓬里,准备详细检查尸体情况。当时的现场很泥泞,我们准备不足,皮鞋及裤腿上沾满了黄泥,特别容易滑倒。经过检查,尸体没有明显的外伤痕迹,初步判断是意外死亡。对于侦查人员来说,这具河飘儿就没被当作一回事了,只任由我们法医和照相的技术人员例行公事处理一下便完事。我和李智林检查着尸体的表面情况,司马雨拿着相机站在尸体旁拍摄,而董建国和几个侦查人员则站在旁边聊天。董建国不时地问司马雨怎样了,完事了没有。当时雨下个不停,司马雨见到董建国站在旁边没有帮忙,还不断催促,有些不耐烦,于是回答得有些不客气。董建国针锋相对,对其他人开玩笑说,司马队长觉得今天的尸体很有“味道”,有些舍不得离开了。刚好这时,司马雨站在河飘儿旁边立足不稳,滑了一跤,一下子就按在了河飘儿的脸上,虽然戴了手套,还是粘了一手的腐肉。董建国和其他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董建国还说:“大伙这么多人,让司马队长一个人占了便宜!”司马雨气恼他们幸灾乐祸的样子,用力甩起双臂把手上的东西抖得四溅。旁边人见状,赶忙躲瘟疫般四处逃开。只有董建国还在大笑,没有防备。当他觉得什么东西飞溅了过来时,已经躲闪不及,感觉有东西粘在了脸上。只见他顿时像被电击中一般,扔掉拿在手里的雨伞,浑身不住地乱晃,然后抬头用雨水冲洗,还不停地用力抹着脸。旁边的人笑声更大了,有人悄声说董队长肯定吃到肉了!慌乱了一阵后,董建国认为司马雨是故意的,握着拳头上前就要揍他。其他人见了,忙将他劝阻了下来,但又不敢靠近他,只是用着雨伞将他隔开。董建国见大家不敢近身的样子,显得更气了,但又不好再发作。

自那以后,只要勘查有尸体的现场,董建国就不敢再靠近司马雨。

女尸没有衣裤,双手被反捆,赤裸着身子仰卧在地上,只有脚上穿着一双鞋子。

显然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把死者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部抛弃了,连衣服也没有留下!这是同类案件中出现得比较多的现象,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阻止警方调查死者的身份,从而找到破案线索。这同时也意味着:发现尸体的现场不是凶案发生的现场,而是杀人后抛尸至此的!其他情况也说明了这一点。——死者朝上的胸前有淤积状的尸斑,且鞋子的底部并没有粘上河滩上的泥沙。

本案更为恶劣的是:女子死得很惨,胸部被人割掉,脸被锐器划了很多伤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

“什么人干的,下了这么大的恨手!”李智林嘟囔了一句。

我们先仔细检查了死者的鞋子,那里的鞋底上粘着一块贴着棉花的胶带,棉花上还有血迹,看起来显然是医用的物品。紧接着我们检查了女尸的头发、口腔、耳朵、手掌……,以及其他所有可能隐藏物证的地方。死者的头发和口齿间粘有几根细小的白色纤维。在被割胸的位置,刀痕连贯,边沿整齐,看来凶器很锋利。伤口的边沿,有一排残缺的齿痕。从胸口流下的柱状血迹掠过齿痕,延向背部,最后终止于肩胛位置,蛇一般让人触目惊心!死者的手背有着细小的针眼,双手的指甲有所变形,向上翘起。我让拍照的技术员把这一切拍了下来,然后用剪刀将指甲剪了下来,以备检验。——如果受害人与凶手有过搏斗,指甲里就有可能留下凶手的皮肤组织,这是很重要的生物证据。

受害人被捆绑的双手是必须要仔细观察的,这里可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捆绑的绳子是一根白色的纱线,我蹲在那里,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让司马雨拍下了照片。

最后,我把目光停留在死者胸前的尸斑上,那里的一处方形印痕让我很感兴趣。我让李智林拿来尺子,在印痕上仔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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