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力,大概會乘以十倍的厭惡他。
一邊關係本就非常好,另一邊說是交朋友,誰見過狼與羊交朋友的?
呂冬正色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這事我真無能無力。」
馬運來臉色越發緊繃,可能有點急,大土話接連往外崩:「哎,我說你個毛孩子,咋就不知好歹呢?楊總好心好意,你不接,非得朝地上扔?」
這麼說,呂冬更不能放棄了,除了涉及背後那些人,這份榮譽能當護身符!因為不僅僅是一份榮譽,有這份榮譽在身,還關係到身份。
呂春就提過,縣兩會快要換屆了,縣團握著幾個名額。
有個十大傑出在身,說不定就能在縣裡拿到個身份。
再等上幾年,這個楊富貴可能就進去了。
但呂冬也知道,今天需要說個過來過去,否則真有麻煩,當即走到嘉陵車邊,從提包里往外摸東西。
當然不是蟲子和蠍子,而是倆紅皮本子和一份報紙。
這本來是為了應付一些公家單位找麻煩的。
呂冬打開紅皮本子,給馬運來亮了下:「這是縣裡頒給我的抗洪先進個人表彰。」
他又亮另一個紅皮本子:「這是縣局頒發的見義勇為先進個人表彰。」
最後,拿過那份寫著「奇蟲少年」的報紙:「晚報對我的報導。」
馬運來笑:「你挺有意思。」
呂冬收起這些,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家裡啥情況,估計你們都打聽過,但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關於我爸的事。」
從回來抗洪,到遇到各種困難,呂冬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提過一次呂建軍,也沒打著呂建軍的名號做過任何事,找人幫過任何忙。
這次不同,突然跳出來的,可能是青照縣的梟雄人物。
如果孤家寡人,呂冬不懼他,如果全家都縮在呂家村不出來,倆楊富貴也沒啥怕的。
但這不可能。
呂冬必須為家裡人考慮,說道:「我爸是沒了,但當年他掩護的戰友回來的很多,個個都有軍功,很多人過年都會來我家看看,他們要麼從軍,要麼轉業到地方,其中幾個就在泉南,八十年代到這十幾年了,你覺得他們會在啥位置上?」
他沒再往下說。
這不是胡扯八道,每年過年之前,過來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戰場上打出來的過命交情,外人很難理解。
馬運來不說話了,瞬間意識到這是他忽略的一點,跟很多人一樣,以為就個當兵的,人沒了就沒了。
不止是他,這屬於社會普遍現象。
呂冬沒再多說,騎上嘉陵車往西去,趕往小市場。
馬運來面無表情上車,掏出手機打電話,詳細說明情況。
能混出頭來的沒有傻瓜,電話那邊很快對他說道:「這事就先這樣,運來,千萬別亂搞!我疏忽了,你早點回來,繼續跑銀行貸款,咱大樓還有不少資金缺口。國強的事,就先放放,起反作用就不好了,老楊家能出個正式幹部不容易,咱幫不上忙,也別幫倒忙。」
馬運來無奈的掛斷手機,本來為國強鋪路的,誰知道變這樣。
他抬起頭看前面,小嘉陵早就跑沒影了,回頭想想,剛剛那毛孩子少年老成,不像剛離開學校進入社會的人。
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馬運來發動汽車,掉頭去縣城,這事就先放放,以後再說。
呂冬來到市場,卸完車後,跑到公用電話亭那邊,給呂春打了個電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呂春說道:「我見過楊富貴,不是沒腦子的。」沒腦子還混的,大部分都進去了:「不過你也要注意,做事多長個心眼,有情況趕緊通知我,要有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