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因為一樓的緣故,陽光早早就離開房間,宋娜掙扎著爬起來,朝衣櫃走去,留給後面呂冬一個美好的背影。
「趕緊的,時間不早了。」宋娜翻找內衣,忍不住回頭說呂冬:「你啊,幹啥都忘不了這個。」
呂冬振振有詞:「我都當一個多星期和尚了。」
宋娜繼續說他:「當和尚也不見你參禪念經。」她看了看鏡子:「幸好妝沒花,要不麻煩死。」
外面雖然很冷,但房子今年集中供暖,北方的集中供暖房間內一般能上二十度,比南方好過多了,呂冬也沒穿衣服,走過去從後面摟住宋娜:「魯智深也沒參禪念經。」
宋娜回過身來,倆人又吻在一起。
過了好一會才分開,宋娜呼吸有點急促,從衣櫃拿出早就買好的衣服,扔給呂冬:「快換衣服,咱們是嫂子的關係戶,早一點過去,別讓嫂子難做。」
呂冬說道:「行,早點過去。」
宋娜穿上件深藍色的冬季長禮裙,又拿來高跟鞋。
這種場合,基本的商業禮儀肯定要講,呂冬腦袋沒坑,穿上灰色的西裝,人也顯得成熟。
沒辦法,年齡太小,裝扮上只好顯得成熟一些。
宋娜蹬上高跟鞋,跟穿上黑皮鞋的呂冬幾乎一樣高,站在他身邊看穿衣鏡裡面,說道:「娟姐眼光不大靠譜,感覺咱倆衣服不太搭,灰加藍,挺奇怪。」
呂冬對這些沒研究:「我看還行。」
宋娜挽住呂冬手臂:「就這樣吧,你等會,我補個妝。」
天色剛黑,呂冬和宋娜就坐著蘇小山開著的桑塔納到了皇冠酒店。
晚報社舉行酒會,還在酒店鋪了一條紅地毯出來,全程都有指示牌指引來賓前往宴會廳,挺正規的樣子。
呂冬聽方燕說過,晚報社改制之後,生存壓力陡增,報社上上下下對於商業廣告這一塊,變得無比重視。
嚴格說起來,改制也不算徹底,報社裡面像方燕這些人,正式的事業編制全都在。
不過新進入報社的人,基本都是合同工。
緊挨著皇冠酒店的,就是大學城的國際會展中心,再往南是銀座商城,原本皇冠酒店和銀座商城就是國際會展中心的左右副樓,後來因為使用率等考慮,管委會租出去變成了商業樓。
孫山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就站在會展中心和皇冠酒店前的小廣場的避風處,半下午他就過來了,一直等在這裡,等目標出現。
等到天黑,終於看到了那個叫呂冬的人,但轎車直接停在酒店門前,根本不給他過去的機會,人就進了酒店裡面。
原本孫山也想進去,但看了看酒店門口的保安,進進出出衣著整齊的人,再看看自個這好幾天沒洗澡換衣服的邋遢樣,終究沒敢去試試。
邪火燒過腦門子,但人基本的判斷還是有的,這樣過去別說進不了酒店,弄不好還會暴露。
孫山想到別的辦法,盯著那輛黑色的桑塔納,看著車子緩緩停在距離酒店門口不遠的停車位上,司機停在這個地方,隔著酒店門口比較近,裡面的人出來,走不上幾步就能上車。
看好車,人就跑不了!
不想引起人注意,孫山朝路邊走去,來到路邊公交站牌,隔著站牌觀察那邊。
冬天天黑的早,最近又有冷空氣,溫度很低。
孫山站了沒多大會,衣服都凍透了,腳也發麻,冷氣從腳底傳遍全身,讓他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但冷氣壓不住熊熊燃燒的心頭火。
一隻手摸進褲兜里,孫山用力攥住水果刀刀柄,全身上下忽然間就熱了起來,充滿力量!
哪怕有一頭霸王龍在面前,都能幹的掉!
孫山腦袋裡想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