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捞起來的水草。果然发现。那水草上面有人为打结的痕迹。很可能是有人潜水到河下面。将这匣子藏在水草中的。
她不敢确定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生怕有暗器或是毒物。说道:“你们仔细些。人离远点。找根长点的木头。把这匣子敲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几个丫鬟果然听严清歌的话。到船边上放杂物的地方摸出两根长长的竹竿。隔得远远的将匣子口又是敲又是打。
柔福长公主听得动静。也跟着出來看。
搞了好半天。那密闭的很严的匣子。才被彻底敲开。
只见一个黄褐色的扁扁的东西。从匣子里漏了出來。定睛一看。那东西原來是一个牛皮纸袋子。
一名胆大的丫鬟上前将纸袋子打开。只见里面是薄薄的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字儿。
这些丫鬟里只有寻霜和问雪还略微认识几个字儿。可是信上用的字体是狂草。她们根本看不明白。便捧來给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看。
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就着丫鬟的手一看。面面相觑。
严清歌忽然道:“船尾那人会说大周的话。我知道他是谁了。”
柔福长公主也是福至心灵。道:“他是卫樵。”
那写满了狂草的信上。交代着让草原上某部落的首领不要迁怒卫樵。虽然卫樵这次任务失败。埋下的暗桩刘家全家被抓。可是他们还有别的后手。这次卫樵回去。是请这位部落首领再给一点金子做经费的。除此外。他们还掌握了一个事关大周天下存亡的秘密。必须要卫樵亲自告诉这位部落首领。
之前严清歌只是觉得她钓上來的那个满脸刺青的人有点眼熟。但是完全洠в谐�篱陨砩舷搿�
因为卫樵在她心里的形象。虽然打上了坏人和对手的标签。可是那张脸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温润如玉才对。
她根本想不到。一个人竟然会将自己的容貌折腾成这样。
也许是相由心生。也许是他的纹身。也许是他断成好几截的歪歪扭扭的鼻子。要不是有这封信做提醒。严清歌根本就想不到这人会是卫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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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们是内院妇人。但柔福长公主却是正经的大周皇室。她对严清歌道:“那信上说。卫樵嘴里有个事关大周存亡的秘密。我们先叫他來审一审。”
严清歌心下一跳。想到:“若是得到了那秘密。再和太子交换。是不是就能叫炎修羽回來。第一时间更新”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可是反驳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姑嫂两个叫丫鬟们看牢左右。将卫樵提到船舱里。一桶清水泼到他脸上。
卫樵被船夫那一船桨打的结结实实。但十月中旬的河水已经很凉了。一桶水上去。卫樵打着寒战醒过來。
为了怕他醒來后再蹦起身。卫樵被抬到室内后。不但身上的绳索被加了几道。半个身子也被困在了船柱上。不管他怎么挣扎。除非力气大到可以将整个船都掀翻。不然绝对翻不出任何浪花。
卫樵醒來后。阴沉的乌色眼睛在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身上看來看去。眸子里全是毒辣的光芒。就好像她们两个是他的猎物一般。分分钟就要被他杀死饮血吃肉。野性十足。怪不得刚才船老大被他吓到了呢。
严清歌毫不畏惧的看着卫樵。已经认出他身份之后。她在脑海中将记忆里卫樵的面庞轮廓和眼前这人对应着。果然可以确认他就是卫樵了。
“别装蛮人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严清歌冷哼一声:“卫樵。你好大的胆子。逃狱以后。竟然还敢几进几出京城。”
卫樵知道瞒不下去。裂开了森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