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顿时一噎,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娘娘你真的不怕招了匹狼进来?
然后躬了躬身,一脸狗腿道:“为娘娘办事,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似乎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混进了敌对阵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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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寻似乎很久没回过合阳宫了,此时也甚是无聊的拆着各种盒子,那桌子上堆满了众人献给皇后的贺礼,随便拆开一件,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沈寻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他身边的人可都是清楚人,早在七天之前,司徒兰就替他备好了两份寿礼,恰当又不失珍贵。
皇后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也没阻止自家儿子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只面色淡淡地看着他,隐约还透着一股忧愁的气息。
哎……
沈寻又拆开了一个盒子,皇后眼神微微扫了过去,却是一根名唤孔雀翎的簪子,材料说不上有多华丽,颜色倒是流光溢彩,分外夺人眼球。应该是下面某个低位份的嫔妃送上来的。好看是好看,却不符合她稳重的风格。
沈寻越看越喜欢,有些高兴地站了起来,准备亲手给母亲戴上去。
皇后连忙止住了他的手,有些无奈道:“太花哨了,不适合我。”
沈寻有些失望,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偏着头不说话。
皇后无奈地看了看他,道:“皇儿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送给哪个妃子都行,母后也不缺这点东西。”
沈寻一听,乐了,随即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兰兰戴着一定好看!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沈寻突然板起了脸,很是不高兴地问道:“母后为什么不喜欢兰兰弹的曲子?”
完全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皇后很是懵了一懵,却又不好跟他解释个中原因,只道:“良娣没甚眼色,弹了不该弹的曲子,母后没罚她已是仁慈了。”
言罢,又叹了一口气,“你很喜欢良娣吗?”
沈寻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她好。”
皇后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更深的意思,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坦诚与茫然。
“皇儿你也真是糊涂,父皇和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太子妃你不要,偏偏被一个侧室迷住了心窍,清秋多好的姑娘啊,知书达理,又是个大家闺秀。司徒良娣哪里好了?做事没个分寸,不知进退的女人罢了,单从今天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听罢,沈寻一直看着母亲,想说些什么,眼中却一直犹疑不定。
过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在心中做出了某些决定,沈寻突然开口道:“是我让兰兰弹那个曲子的。”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吧。
皇后很是一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强忍住想要去摸他额头的冲动,明明知道他这是手法拙劣的开脱,却还是有些僵硬地问道:“皇儿还懂乐曲?谁教你的?”
那句话听不出来是欣慰还是无奈,喜得是儿子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还知道骗人了,伤心的是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说假话……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哪怕放在傻子身上也是很正确的。
刚刚才说了假话,沈寻有些慌乱地躲开了母亲注视的目光,脸上隐约还有些发红。正所谓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休无止的谎言来圆这第一个谎,他犹豫了半晌,又支支吾吾道:“别人跟我说……母后最喜欢听这个曲子,我想让母后喜欢兰兰,所以才让她弹这个的……”
这次说的谎倒有些像模像样了,皇后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看不清真假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使离间计,那心机也实在太深了点。
忙追问道:“你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