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秀原本是很生气的,一看见他那张人见人爱的脸,气顿时就消了,却还是觉得有些憋屈,嘟囔道:“我是说你怎么就给她一人买,我们姐妹们练了大半天,都累。”
沈寻依旧是一副疑惑的表情,却没看她的眼睛,只随口答道:“我刚刚问过你们了,不是都说不要吗。”
眉秀被噎住了,看着司徒兰喝东西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一生气,任性的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对着沈寻嚷道:“我不管,我现在想喝,就要和她一模一样的!”
沈寻这才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没什么太大印象,只道:“那店离这里好几条街,我不想为一杯豆浆跑半个时辰,况且这也不属于打杂的义务范畴。”
眉秀还是头一次在言语上吃亏,眼睛一横指着司徒兰上前道:“那为什么她例外!”
沈寻觉得她实在是有些无理取闹,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了。只扬眉看着她,语气中竟然还有些挑衅的意味:“因为我眼里除了她没别的。”
司徒兰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险些笑岔了气,“这点小事都能吵起来,你们是有多闲啊……”
沈寻走过来,面对着司徒兰鼓了鼓嘴,一脸委屈的样子。然后顺手取走了她手中的陶杯:“押了定金才带过来的,一会儿还得还回去。”
转过身的时候又换上了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楚娘看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忍不住一笑,然后坐在了司徒兰的旁边,道:“眉秀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都是我们惯坏了,别跟她计较。”
“怎么会呢。”司徒兰转过头,犹豫了片刻,方道,“楚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因为某些原因我不能在宫宴上露面,出场的时候,能戴上面具或者面纱吗?”
楚娘一愣,道:“伴舞的话,你一个人戴当然会奇怪,如果要戴面纱,那大家都得戴。”
话刚落音,左右的姐妹都还没说话,眉秀顿时就跳脚了,“不行不行不行!我才不要戴什么面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指着这张脸被华昌王看上呢!宫宴上那么多王公贵族,我怎么能戴面纱呢!不行不行!”
沈寻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嘲讽道:“别瞎费心思了,他喜欢的可不是你这种类型。更何况,大周有规定,非官籍者不得入宫,皇祖父以前微服私访的时候看上了一个舞姬,带回宫没几天就被皇祖母整死了。”话刚落音,沈寻突然面色惨白,全身都僵住了。
“……”
那一瞬间,四周静的可怕。
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自说自话的男子,半晌,空中传来一阵爆笑声,于是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开始捧腹大笑。
“哈哈哈皇祖父哈哈哈皇祖母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中,只有司徒兰和沈寻两个人松了一口气,幸好大家都当他是在开玩笑,没能听出什么异样来,前者不动声色地咳了两声,也假装跟着笑了起来,还冲着他喊道:“沈二,你这白日做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下次要是被官兵听见了,可有你好受的。”
楚娘也跟着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道:“你家相公以前是说书的?”
司徒兰干笑道:“是啊是啊……整天就喜欢说些王侯将相的故事,到现在还有不少后遗症……让你们见笑了。”
听了这话,沈寻狠下心来,一挠头,一跺脚,又道:“还有我那被封为镇远将军的父亲,当丞相的舅舅,都在宫宴上喜欢过不少舞姬,没有哪一个是修成正果的,想要靠这个一步登天,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司徒兰立刻一脸“看吧后遗症犯了吧”的表情,皇祖父、皇祖母、将军父亲、丞相舅舅……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