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到完美的诠释。他长期留在厂房里。一遍遍的地在画布上涂抹那些他眼中的纯粹。阳痿的达利和独耳的梵高。割去小脑的影星法默和同性恋者艾伦·金斯堡。以及那个在地铁里乞讨的疯子亨利·米勒和那些歇斯底里的Xing爱。他想他们并没有疯。只是因为太聪明不被蠢钝的世人所理解罢了。而这个喧嚣的世界还能有什么是比这些更加可靠的呢。
这个纯净如孩子般的男人。把这些看不见的纯粹像玉浆琼露般地吮吸。惶惶着害怕变成他想像中的蛀虫。偶尔欢乐。拉起身边姑娘的手。翩翩起舞。巨大的厂房登时变成华丽的舞池。他闭上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浪漫里。这可浪漫。充满太多即兴和未知的因素。虽然过程是愉快的。结尾却总如同急性阑尾炎似的仓促收场。
【终】
身体下面那个白皙的肉体贪婪的吮吸着他额头上滴下的大滴汗珠。沉默不语。眼睛紧紧地闭上。冰冷的汗包裹全身。他想他是幸运的。和那个完美的达利一样完美。一样拥有深沉的灵魂破碎的肉体和洁净的心。摒弃男性世界里与生命同等重要的欲望肉身。带着灵魂。直接升华到另一个常人所无法进入的禁地。
他哭的时候。女子也跟着哭。他想他们哭的不是一回事。可她是善良的。像小海豚一样善良。心缩一缩。无关尖叫或隐匿。拥抱在一起。整夜亲吻。用仅有的爱抚和呢喃替代无与伦比的性高潮。那吻让他觉得有一丝甜蜜。像冰淇淋般在舌尖悄悄融化。可那个一直萎缩着的生殖器。如同12岁孩子的一般。蠢蠢欲动却了无生趣地耷拉着。
那片素净的砖墙上有一抹斑驳的蓝。仅此一抹。把墙撕开一道口子。抛开这片斑驳。废弃厂房的其它三面墙都画满了涂鸦式的残伤的图案。炫目的油彩被浓重而华丽地砸在红砖墙面上。凹凸起伏带着尖锐的棱角。厂房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艳红而巨大的圆形的床。那红色模棱两可蔓延开去。带着干燥而无处不在的温度。雪白的被单里裹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太阳光照射在微微泛黄的肌肤上。干净而细微的汗毛反射金色的光。他微微睁开眼睛。再闭上。迷离恍惚间挂上些简短的情绪。可还没来得及倾泻就被日光晒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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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莫非(1)
莫非。
【初】
唱机里一直流淌着二手玫瑰的歌。淌啊淌的形成了那条溺死的河。我心爱的女人在山上为人画着。画着一个快要死去的老鬼。那老鬼年轻得像我可怕的从前。手里握着我为那女人拾的玫瑰。我那女人画着画着快要枯萎。那老鬼为他留下了满山的遗憾呐。听说他在死前一直闻着花的蕊。可是我那可怜的女人没有张开嘴。我努力的攻击着花的蕊。玫瑰呢呢喃喃地说位置不对。我努力地攻击着花的蕊。可我怎么用嘴去唱出这二手玫瑰。好花红那个红又艳啊。谁不愿那个骗她入胸怀。一层层剥下去让嫩的露出来。却说那情不变花也不会败。唉啊。你说我那女人为啥非要枯萎。那个老鬼为啥要留下了遗憾呐。为啥他在死前一直闻着花的蕊。为啥我那可怜的女人没有张开嘴。
关掉唱机。穿梭外表繁华内心腐败的城市。来到离那座城市不远处一片浓密的村子。正是黄昏十分。是村子最热闹的时刻。渔民背着湿嗒嗒的网兜大踏步走。还有些未死去的鱼儿蹿跳挣扎。铁匠收工。一路上叮叮当当撞击出欢快而杂乱无章的乐曲。街边铺摊子的小贩哗啦一下。用个塑料布卷起所有物品。塞进那只巨大的编织袋。稍微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