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马翻,还有好几架简陋的投石车,直接被冲散架,变成一截烂木头。
“这便是凡夫俗子的力量!”
吴道印站在城墙也心里极是感慨,心想个人修为要多恐怖,才能从正面接住从三千步以外抛砸过来的千斤落石?即便是他,站在挟风雷之势怒砸而来的千斤巨石之前,几道高级篆符所形成的防御都恐怕会被一齐打爆掉。
正在行进中的妖蛮阵形,停滞、混乱了片晌,紧接着一道道火红色和土黄色的光华从随军出战的巫蛮手持骨杖中散射出来,一股股狂躁血腥的气息在蛮兵战阵中弥补,使得蛮兵热血加倍的沸腾起来、战意膨胀,让他们无视疼痛,也驱散蛮兵们心里的恐惧。
趁着投石弩发射石弹的间隙,数以千计的蛮兵,放弃对十数架简陋投石车的依赖,一齐往潼口城冲过去,将一架架简陋的木梯搭上低矮的城墙,直接附城而上,要与城墙上的守兵展开肉搏战。
也只有冲到近前,城墙内侧的投石弩才无法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虽然潼口城没有完全合围起来,留下十数道或大或小的豁口,但诸多蛮将都担心这些豁口很可能是龙骧军故意留下来的陷阱。
其他不说,当数以千计、万计的蛮兵堵在豁口处,这时候十数乘天机战车从城里碾压出来,是何等恐怖的情形?
穆勒性情粗暴,但他不蠢。
潼口城一截截坚固逾金石的城墙,能为龙骧大营的将卒用来防守,但他们要是能夺下来这些城墙,依据这一段段城墙展开巷战,就能最大限制的压制住天机战车的威力,但首先他们要能将这一段段城墙给夺过来。
即便铁鲲这厮令人恼恨,穆勒却又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一些战法建议,确也有可取之处:放弃豁口,与龙骧大营将卒争取一截截铁石城墙,才是他们获胜的契机。
西城墙上的龙骧士兵沉着应战,即便是在仅有七八步宽的城墙上,他们也被严格要求结成十数人、三五十人不等的小型战阵。
人族将卒个体的力量还是孱弱了一些,但十数人、三五十人一起,用一杆杆密集的战戟、一面面坚不可摧的战盾,还是能将杀得起性的蛮兵始终压制在城墙之下。
看着潼口西城激烈的战况,穆勒不敢放松一点儿,不断的调派精锐加强攻势,心里同时还密切关注着整个战场的局势发展。
到这时候,守军都没有动用重膛弩,难道守军已经不屑对他们用重膛弩这样的利器了?
又或许真想铁鲲所猜测的那般,重膛弩的消耗极大,龙骧大营也承受不起?
“穆勒,你说敌军拥有恐怖之极的重膛弩,你之前才连连受挫,但怎么到这时候都没有出现?该不是你为了掩饬你之前的战败,所编造出来的借口?”穆兀涛阴恻恻的问道,他此时仍不忘给穆勒施加压力。
“……”穆勒恨得獠牙怒咬
因为惧怕重膛弩,很多攻城手段都没有用上,这使得登城作战的蛮兵,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战法,去对抗城墙上龙骧军将卒训练有素的战阵,伤亡极为惨重,穆勒看了心头也在泣血,但他能将更多的战兽、战兵都压上去,从城墙的豁口处寻找突破点?或者还是先更近距离的侦察守军在城寨内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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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蛮那精准无比的掷矛、以及受血祭巫法刺激后近乎疯狂、感知不到疼痛的疯狂战法,这么多年来,令我们吃够了苦头,但看他们今天围攻潼口城,真是要拘谨多了,看来是真被重膛弩杀破了胆啊。”
廖云奎与吴景林率部守北城,为避免出现沟通不畅的事情发生,刘纯则专门留在陈海的身边,负责两边的联络,看到妖蛮在西面软弱无力的攻势,也是感慨万千。
“接下来应有变化。”陈海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