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去不去,他要去才好玩。”
另一个立刻接口:“方星,你说南音要知道他去,会不会就不想去了?”
“这次说不好,南音是第一次出国。不舍得不去。”方星说,“不过那姓陶的,如果碰上咱们几个,他又该头疼了,我上次听他和南音抱怨,为什么南音师哥这么多,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没长齐全?”
地勤小姐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心想:“原来这些人是师兄妹。”看到那被称为彩青的女子已经皱起眉头,因为样貌极美,这样皱眉的时候,都另有风情,可惜身边站着的几位同门师兄弟,各个不懂怜香惜玉,那女孩子皱了一会眉头,就开始焦急的望向大厅门口……
彩青觉得自己都望眼欲穿了,也没见那个迟到的人影,扫到隔壁头等舱的登机处,那里没人也不用排队,她连忙转开脸,好像怕遇到熟人,小声对旁边人说:“我爸真吝啬,开那么大的博物馆舍不得给我们买头等舱。”
耳边传来男子平淡而玩世不恭的声音:“你以为开博物馆能挣多少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博物馆一年养护得三四百万,只凭艺术品经济这块,你觉得能挣多少?”
彩青一个心惊转头望来,“怎么就剩下你,大师兄和老四呢?”
“接南音去了。”方星装起来电话,“怎么样,想出来了吗?”
“什么?”彩青神色茫然。
方星冷笑,“问你艺术品经济这块,你觉得能挣多少?”
“呸——”彩青报以同样的冷眉冷眼,“等飞机还不忘接生意,谁不知道全家你最能敛财。所以每次去国际拍卖场,也是你得罪人最多。”
“答非所问。”方星摇头,“再说大家各凭财力,说什么得罪人,财力不如人就嫉恨别人,按照这说法,佳士得苏富比都关门得了。”
彩青说不出话来,口舌之争,她远不是这人的对手,还在想怎么回击,忽而听到方星一声冷笑,这一笑,比刚才的任何一声,都更加嘲讽,更加冷。
彩青一抬头,恍然大悟,她的师兄弟,陪着南音过来,旁边还跟着陶保。
她立刻对南音招手,南音快步走过来,她低声训斥道:“你还能不能更迟一点,国际航班提前三小时办手续,给你说过几次——你这么迟才到,刚刚明明都排到了,我们又被赶到了这里……”
南音连忙赔不是,周围看了看,却发现这会并没有客人办登机,于是她转而看向方星:“三哥,你是不是又欺负二姐了,她火气这么大?”
方星无可无不可地一笑,却看向陶保:“怎么?你也来送南音?”
陶保点了点头,出于一种本能的心虚,他没有接话。
方星看他不接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笑着说:“其实你不用来确认,就算南音不走,她也不会管你,你喜欢和谁开房带谁出去玩,完全可以光明正大。”
陶保顿时脸色一白。
南音扯了一把方星,“三哥。”
方星扶着南音的肩头,对着陶保的方向,“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觉得谁都是好人。”
陶保气的浑身发抖,咬着牙说:“那是我年少无知!”
陶保有黑历史,而且是很憋屈很黑,怎么都洗不白的黑历史,他比南音大一岁,在南音16岁生日那天,他17,本来要约南音出去玩,但是去接南音给惊喜的时候,知道君显从英国回来,已经带南音出去了。
他的心情自然不好,也不知怎么的,被朋友拉去了夜店,那是他第一次去夜店,要说在那之前,他真的是很纯良很帅气俊秀的富二代。
可这种“纯良傻货”,到了夜店,那就是羊崽子落进了狼窝里,他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音乐,灯光,酒精,眩晕,霓虹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