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若丹是女儿家,安二爷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训斥太多,还是当着女婿的面,骂了几句他就没再说了。
直到出嫁后,他才知道哪个女儿才是真的好,嫡女虽然嫁去了江南,但逢年过节都会派人送礼回来看望孝敬他,女婿虽是经商的,好歹有个举人功名,为人做事也像模像样,对他也孝顺,不像这庶女夫妻,只会让他帮忙,还次次都只带一张嘴来,不孝敬他就罢了,还想搬走他的老本,安二爷早已后悔疼错了人。
若安若丹是个男儿,早就被打断两条腿了!
也懒得教导这庶女女婿了,安二爷摆摆手走到一旁去与侄女婿说话。
“父亲!”安若丹叫了一声,根本没人理她。
林荣浩还想求岳父帮个忙,现在却被妻子搅混了,不由狠狠瞪了安若丹一眼,拉着她上了马车。
安若瑾跟安若澜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暗暗在心里摇头,也牢记了安若丹的教训。
与亲人们道别,两对夫妻分别上了马车。
这天晚上,卫刑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要了一次又一次,安若澜想起二婶的话,心里忍不住呜呼哀哉,她知道接下来一段日子她会很累。
因为要跟钟四爷谈合作的事,卫家的叔伯堂兄要在盛京多留些日子,卫家嫂嫂们可高兴了,她们还没有在繁华的盛京玩够呢!
安若澜将要在东北开娇颜分店的事告诉了嫂嫂们,四个嫂嫂拍着胸口保证会帮她宣传介绍生意,安若澜笑着道谢,虽然她知道娇颜根本不用人帮忙宣传,但有东北第一大家护着,想来开分店的事会顺利许多。
合作的事谈得很顺利,因为是知根知底的,大家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都会心平气和地交流协商,钟四爷定的那份契约经过几次修改调整补充,已经基本确定,只等寻个时间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把契约签了。
与卫国公夫人越来越欢喜的神色想必,卫国公与卫刑的神色却一日日变得凝重,尽量父子两人刻意隐瞒,安若澜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她不禁想起前世的悲剧,莫非是噩运提前了?
这个猜测让她不安,在辗转反侧几个夜晚上,她决定直接问卫刑。
这日午觉时,安若澜把下人都谴走,单刀直入地问卫刑道:“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我见父亲与你这几日总是愁眉不展。”
卫刑怔了怔,而后避开她明亮通透的眸子,道:“没什么大事。”
安若澜掰正他的脑袋,逼他直视自己,一字一顿厉声道:“你说过什么事都会跟我商量,永远不会隐瞒我,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卫刑沉默了,好一会才嗫喏道:“西边来报,说胡人在边境肆虐,皇上有意让父亲跟我带兵……”说到一半他不敢再说下去。
安若澜只觉得胸口被狠狠一揪,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她瘫软在卫刑怀里,不敢置信地摇头。
两年,整整提前了两年!
公公的死,卫国府的落败,一切的一切都是从带兵驱赶边境胡人开始,那些原本要在她十七岁才会发生的事,现在已经到了眼前,她从未如此恨过自己准得离谱的预感!
卫刑抱住她突然虚软的身子,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坚定地保证道:“你放心,就算皇上真的派我去,我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他还要跟她执手白头,儿孙满堂,他怎么舍得现在死?
安若澜忍不住悲从中来,哭道:“为什么一定要你跟公公,皇上跟公公不是至交好友吗?”为什么他忍心推你们入火坑?!
刹那间,她对那个亲切和蔼的皇上恨了起来。
卫刑心疼她的眼泪,抱着她安慰:“你放心,这次胡人只是小规模进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皇上之所以让爹领兵,让我出征,就是想给我立功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