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意给恭王世子做妾,就跟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送东西过来,不然外人会以为你已经答应。”
慕容氏虽是深宅妇人,不懂朝堂上的事,但她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恭王并不仅仅想做摄政王,只是恭王如今权势在手,侯府不好得罪他,只能委以虚蛇,但侯府也不愿与这样的人交往过密。谁知他何时就倒台了呢?
如今恭王府三天两头派人过来,她每次都客客气气地招待,心里却是不耐的,同时也暗暗担心。就怕被误会文信侯府与恭王勾结,到时皇上脑子清楚了,降罪侯府。
若非牵扯到一家子的性命,慕容氏也不愿管安若娴跟谁暧昧,但现在她不得不说这话。
闻言。安若娴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差,语气不善道:“我已经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是他自己要送,关我什么事?我也是受害者!你要是不满,自己去跟赵擎说,别来烦我!”
说罢,就气冲冲甩袖离开。
慕容氏被她这话冲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紫。
兴许是有了撑腰的,安若娴这些日子愈发的不客气,除了安老夫人外,她对谁都敢大呼小喝。高兴了给个笑脸,不乐意了直接甩脸子,好似一家子都欠她一样。
是以,即便她得势了,侯府也没有半个人巴结她,反而将她当做瘟疫一样,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
慕容氏不是第一次被安若娴甩脸色,憋闷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对自己的陪嫁赵嬷嬷道:“我倒是宁愿她嫁入恭王府,以她的性子。到时看她能活出什么样儿来!”
她也是气得狠了,不然不会这样说小辈。
赵嬷嬷拍抚着她的心口替她顺气,义愤填膺道:“十小姐是愈发没规矩了,连夫人您都敢顶撞。依奴婢看,就该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教训教训她!”
慕容氏未必没有这个想法,但想想还是打消了这念头,叹道:“我一个长辈,何必跟她晚辈计较。况且她现在有恭王世子撑腰,即便是母亲也不好责罚她。”
“侯府的小姐都是规规矩矩,懂礼又乖巧的,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异类?恭王世子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赵嬷嬷也要叹气连天。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慕容氏若有所思,道:“而且,她竟然与恭王世子认识,而我们还被完全蒙在鼓里。”
“不是上次在琴夙公主的赏花会认识的?”赵嬷嬷疑惑问道。
“怎么可能!”慕容氏嗤笑一声,若是那日安若娴当真大放异彩,倒是可以说恭王世子为她的才情所倾倒,可事实是她丢尽了脸,这样的女子怎会吸引男子?而且还是那样身份尊贵的男子。
“我肯定她在赏花会前就已经认识恭王世子。”慕容氏笃定道。
赵嬷嬷眸光一闪,眼底浮起鄙夷,竟然敢私下与男子来往,这个十小姐还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赵嬷嬷心里又多了几分看不起。
主仆俩也不敢多说,议论了几句就将这事揭过去了。
慕容氏不说,不代表老夫人不知道,只是正如她所想的,老夫人如今也不能拿安若娴如何,是以一大家子只能默默忍受安若娴的无礼放肆。
众人的隐忍,让安若娴愈发得寸进尺,她一边鄙夷慕容氏等人的欺软怕硬,不敢得罪恭王府,一边将过往所受的怨气都发泄出来,只要看到侯府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憋气模样,她心里就说不出的痛快。
她甚至有些感激赵擎的所作所为了。
只是她仍旧生赵擎的气,每日都把不愿跟他在一起挂在嘴边。
杜鹃因为上次的事受到了惩罚,不敢再说安若娴的不是,但她心里却是把安若娴厌恶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来个人把安若娴教训一顿。
前面说了,因为赵擎对安若娴频频示好,安若娴的身价水涨船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