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ju不出聲。
「我們同病相憐。」
新ju嘆口氣,「哪裡,你比我好多了,你父母雖然不見人,卻在經濟上儘量滿足你。」
「刻畫司,我仍然落在拘留所里。」
她倆捧著頭,說不出話來。
這時,拘留所大門打開,有人進來。
「劉愛湄,你的律師來了。」
只見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走近。
「愛湄,是我,尤律師。」
愛湄很不高興,「你怎麼到現在才來。」
尤律師說:「我已經睡覺,需要更衣。」
愛湄說:「老規矩,明日早上九時,你來保我出去。」
「愛湄,你這脾氣要改一改,我不能擔保你一世不受檢控。」
愛湄不出聲。
「終有一次,你會進教養所,那裡的日子不好過。」
「我明白。」
「愛湄,你算是天之驕子,要甚麼有甚麼,不要任性了。」
「你回去吧。」
「你已是警方熟悉人物。」
「尤律師,你說完沒有?」
尤律師氣結,一抬頭,看到角落有一雙亮晶晶眼睛。
「這是誰?」
「她叫孫新ju,尤律師,麻煩你找一找她的資料,明朝把她也保出去。」
「甚麼?」
「她是我朋友。」
尤律師無奈,「我會同陳督察談一談。」
劉愛湄這時間問:「有沒有香菸與口香糖?」
尤律師沒好氣,「沒有,你好好待在這裡,一早我再來。」
他出去了。
門又一次關上。
新ju這時才嚅嚅說:「謝謝你。」
愛湄坐下來,細細打量她的新朋友。
「你長得很漂亮。」
新ju沉默。
「你統共沒有親人?」
新ju答:「沒有了,只有我們母女。」外公外婆才不會認她。
「你在獄中,誰照顧你媽?」
新ju說:「我心像刀刺一般。」
「你出去之後,要好好做人,不是為你自己,是為你母親。」
新ju答:「我明白了。」
愛湄又哈哈大笑,「你看我多好笑,居然教你做人,我比你失敗多了。」
「千萬別這樣說。」
她們坐在長木凳上聊天,漸漸投機。
「你怕不怕?」
「怕得發抖,像做噩夢。」
愛湄說:「我也怕。」
「你冷不冷?」
「還好,喝了酒,混身發熱。」
「你功課怎樣?」
「用功時好,不用功時壞,水準差很遠。」
新ju說:「我真想回到學校去。」
「我幫你交學費。」
新ju搖頭,「你真孩子氣,你的生活費來自家庭,他們不會答應。」
「我叫尤律師幫你申請助學金,他知道許多途徑,由他出面,無往不利。」
「律師才不會無故出時間出力氣做任何事,他們收取昂貴費用。」
愛湄搔頭,「唏,我沒想到。」
「無論如何謝謝你。」
「你累嗎?」
新ju答:「累到極點,但是睡不著。」
「生辰快樂。」
「你也是。」
兩個少女,背對背,靠在一起,忽然,兩人都覺得有點溫暖,漸漸盹著。
陳督察在外邊當值,她與同事忙著做文書工作。
她把兩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