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湄笑了,「幫人,有甚麼值得與不值得的,我又不要任何回報。」
尤律師有點感動,「你好象長大了。」
「是嗎,今天開始,我已經十六歲了。」
「法律上仍然是兒童。」
「這樣可怕,仍是兒童?」
「是,你尚未成年。」
愛湄答:「我覺得自己已經三十歲。」
剛巧三十歲的尤律師不禁說:「你們總覺得三十歲是人類壽命的極限。」他很不服氣。
這時,警察進來,「尤律師,請到這邊簽署文件。」
他打開拘留所鐵閘,把兩名少女放出來。
新ju再世為人,不禁淚流滿面。
尤律師辦妥手續,把一卷鈔票塞到新ju手中。
「我知道你地址,我稍後會來探訪。」
新ju懇求:「請別向我母親說起這件事。」
「你放心,我完全明白,我送你一程。」
愛湄把她拉上車。
到了徙置區附近,新ju下車。
「謝謝你們。」
愛湄只是說:「生辰快樂。」
尤律師把車駛走。
「告訴我,愛湄,你又打算怎樣?」
「我?」
「是,你,劉小姐。」
愛湄想一想,「我已沒有零用錢,我想我只好乖乖坐家中勤力讀書,把功課追回來。」
尤律師大喜過望,只是不露出來。
他說:「生日快樂,愛湄。」心盲文督察抵達現場時天陰微雨,同事們已在等她。
那是一幢豪華多層公寓,面積寬大,管理嚴謹,發生了這樣的事,管理員急得團團轉。
到了十四樓,推開門,只見布置雅致考究,家具擺設十分名貴,卻又不覺炫耀,算是一級品味。
文珊一路走進去,助手說:「在書房。」
淡灰色地毯上躺著事主,面孔朝下,致命傷在左額角,她面孔朝下,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生命已錯愕地離她而去。
文珊問:「這是誰?」
「伍翠群女士,三十七歲,已婚,是著名地產商伍維厚的獨生女,一年前領得大筆遺產。」
「她一個人住?」
「不,她與丈夫以及一個十七歲女兒同住。」
「他們在什麼地方?立刻去找。」
「是,督察。」
文珊轉過頭去問管理員:「你是怎樣發現兇案?」
管理員很沮喪,「對面投訴伍宅的小狗吠了一夜,我今早來敲門,大門沒上鎖,一推就開,我一路揚聲走進來,在書房看見伍小姐躺地上,立刻報警。」
文珊看著這個老實的中年人。
她問:「伍宅,伍小姐?」
管理員點點頭,「這一向是伍宅,伍老先生與太太去世之後,伍小姐一直住在這裡,我們多年叫慣伍小姐,,她也未曾叫我們改口。」
文珊嗯一聲。
「她丈夫姓什麼?」
管理員想一想:「頭一位姓馮,即是詠怡的父親,這一位姓雷,結婚才一年。」
文珊抬起頭,案情複雜。
這時,鑑證科工作人員已經做妥他們的功夫,收隊離去。
他們同文督察說:「一下子重擊頭部致死,沒有多大痛苦,照血液濺散樣本,兇手應自她身後突然發難襲擊,她避無可避。」
文珊問:「她背著兇手?」
「所以我們懷疑是熟人所為,她疏於防範,才會轉身背向兇手。」
文珊說:「她只有兩個熟人。」
「是,二減一等於一。」
「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