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眼往东厢房而去。
“我想睡会儿,没事不要吵我,就算你们王爷也不许来吵我。”
原来怀孕真的那么容易犯困……
不过,她竟然完全没有害喜的症状?还是因为孩子太小呢?才一个月左右……害喜症状有个固定时间的吗?
“兰儿!”
额际猛一抽搐,芄兰迅速转身将房门合了起来,听着门外人险险撞上门板的轻响,十分无奈地抚额长叹,“日新,我很累,你让我睡一会儿行不行?”
门外瞬间安静下来,芄兰无暇顾忌他是否已离开,她拴好门边返身走进内室趟**,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挤拭着突然滑出眼眶的热泪。
她想回泽华身边,不该赌那一口气的,她原该在泽华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拉住他,不管是否要来着荥泽县,她都应该跟他共进退。
等璇儿回来,她要跟璇儿商量一下尽快回荥阳,至于赵德昭的问题,她不想再跟他迂回了,只要她将泽华一起拉来,赵德昭就不得不面对她已非德庆公主的事实,就算他执意要将她当成德庆公主,他也必须清楚,她已经是泽华的妻子,不可能跟他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
模糊地想着,她渐渐沉入梦乡,恍惚中似乎有一只温热的大掌为她抚去眼角残留的泪痕,然后眷恋地在她脸上游移着……
心在那一瞬间安定,她带着浅浅笑意沉入更深的梦境,企盼着自己不要太早清醒过来……
芄兰是被璇儿摇醒的,茫茫然睁开眼看着床边忧心忡忡地丫头,她有些僵硬地坐起身来,还未开言询问便听璇儿一边给她整理衣服一边抱怨道:
“夫人要睡怎么也不褪了外衣,穿着外衣睡觉很累的,现在身子是不是很僵了?”顿了一顿又道:“苏离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也不知道服侍夫人歇下?”
屋子里有些昏暗,芄兰揉着尚有些沉重的头,启唇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三刻了,夫人饿坏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这么晚了?”
揉着头往门口走去,芄兰看着昏暗的院子一片寂静,仰高头看向天际尖尖的月牙,恍惚地想着今天初几了?
“燕王呢?”他居然没来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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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小路子出门了。”
璇儿说这句话时似乎迟疑了一下,芄兰感觉有些怪异,转眸看了她一样,还未开口又听她说道:“苏离去热菜了,我让她送到房里来,夫人先把药喝了吧?”
芄兰怔了一下,“药?”
“嗯。”璇儿指了指桌上的瓷碗,“安泰药,大夫说每天都要喝的,昨天燕王一直缠着夫人,我们都不敢当着燕王的面将药端给你喝,今天一定得喝。”
芄兰恍然,自嘲一笑,“我差点忘了这事。”随即想起什么,她侧目看着璇儿,“我怎么不记得你把那些药带来了?”她们走得很匆忙不是吗?
璇儿静了半晌才回道:“夫人只是没注意而已,我把药放在包袱里带过来的。”
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歪头打量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丫头,芄兰几乎是习惯性地扬唇笑了,举步走往桌边便将桌上的端起来一口饮下,然而那苦涩的味道令她狠狠打了个冷战,随即便似乎有什么东西自喉际一涌而上,她捂着嘴冲出门,撑着廊下的柱子狂呕不止。
白天还在想着她根本毫无孕吐的迹象,没想到一碗药就破了功。
这事安胎药,不能不喝的……
这样想着,那股令人胆寒的苦涩再浑身无力一次涌上嘴里,她虚脱地抱着身边的大柱子——
“呕——”要命!她未来可不想过这等痛苦的日子。
“夫人!”
璇儿急冲冲奔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