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塌边的包袱上。那是风行的行李?看起来似乎很硬,风行的武器是他腰间的长剑,这原该装衣物的包袱里会有什么东西硬成这样?
当然,这是风行的私事,她似乎想太多了。
“王妃?”
举步跨入房内的风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房里会有人,当即怔在门口,诧异万分地对上闻声转过身来的芄兰。
“王妃有事找我?”
芄兰瞬时扬起浅笑,“我只是想过来跟你商议一下明日一行,素心这几天赶路下来似乎很累,所以我在考虑在此地多停留几天,不想到这里来却不见你,听管家你说没吃饭就出去了,晋王有另外的事交代你做吗?”
“没有。”
风行举步跨了进来,笑道:“我到附近去看了看,以确保王妃与小姐的安全。”踱至桌边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风行侧目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相候的璇儿,转而目视着芄兰,道:“此事王妃若是决定了,让璇儿姑娘来告知一声即可,不必亲自过来。”
芄兰施施然走到软塌边坐下,指示风行坐在一边,扬着清澈的明眸定定地看着他,道:“我是担心素心不肯留下,正在想或许你有办法让她安心留在这里休养几天再动身。”
风行惊讶地看着她,明朗带笑的面容有些微的僵化,“王妃何出此言?风行怎么会有办法让小姐听我的话呢?”
芄兰勾唇微笑,状似无意地抚着袖口,“或许我该说,薛少爷有办法让素心安心留下来,”她扬眸笑睨着对面男子坐立难安的模样,“风行,你觉得呢?”
风行心惊地站了起来,眸光闪烁,很是不安,“风行不懂王妃的意思。”
“既然不懂我的意思,我也不勉强了,”芄兰很不雅地耸耸肩,漫不起心地站起来便往外走,“明天照原计划进行吧,素心若是在路上有个万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拦也拦不住,只能奉陪到底了。”
“王妃!”风行急忙唤住她,“您……都知道了?”
芄兰眨眨眼,“我知道什么?”见他一脸踌躇,她当即掩嘴失笑,“我猜的,薛少爷那么关心素心,应该不可能将她扔在这里不管,既然早几天到这里安排好一切,又怎么会放任她不顾自己的身子去奔波劳累呢?”
她顿了顿,扬眸看向塌边的包袱,续道,“那个包袱似乎不是你之前带着的,我在想,这不会正好是薛少爷的东西吧?之前我们在门口遇上薛少爷时,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特别是在素心对薛惟吉表现出那么强烈的反应后,风行一直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这个举动虽然不能代表什么,但做为素心的护卫,他至少应该有所制止——对薛惟吉,然则他却什么也没做。
风行颇为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王妃猜得很准,大少爷确实是因为担心小姐才来洛阳的,可惜小姐依然那么讨厌大少爷。”
“所以,你之所以与晋王合作,一起瞒过薛宰相将素心带出来,其实是薛少爷的意思,对不对?”她一开始就觉得风行那么轻易便听了晋王的话,承诺将她们安全送往均州一事有些蹊跷,风行是薛府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赵光义“收买”?就算赵光义身为晋王,风行做为一个忠心的护卫绝不可能那么“听话”才是。如果这一切是薛惟吉的安排,那就说得通了,薛惟吉怎么说也是薛府的大少爷。
不过他对素心的过度关心以及素心对他毫不掩饰的反感,这等情景倒是有些奇怪。
“王妃,此事绝不能让小姐知道,否则大少爷的苦心将尽数白废。”
芄兰了然点头,这事她自知轻重,“放心,我不会说的,你先告诉我,薛少爷有什么安排?他既然不忍素心劳累,又为什么让你与晋王合作将我们带出京来?他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均州她们还是得去的,且不论素心的目的是什么,她自